晚上八点多,昏迷的唐酥在附近的礁石上被找到了。找到她的时候,她的手里还死死地拽着一根绳子。
唐酥很快被送到了医院,而搜救的队员还在继续搜救。夜半的天空极不配合地下起雨来,海面上狂风大作,到了夜里三四点的时候,搜救的人走了一些,只留下两条船只在继续搜救。
医院里,唐酥昏迷着不知睡了多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
秦言形容枯槁地坐在床边守着她,短短三日的时间,他已憔悴得不成样。他头发凌乱,胡楂丛生,穿着件不知多久没有换的衬衣,不吃不喝地守在她的身边。他的脸上已不复昔日的俊朗,眼眶深深地凹了下去,脸颊也深深地下陷,就像一个流亡孤岛的难民。
唐酥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秦言,她的视线又往旁边移动,却没有看见她的唐小果。
秦言见她醒来,飞快地起身,俯身过去紧张地问:“要不要喝水?饿不饿?我去给你弄吃的。”他说着,起身就要出去,她抓住了他的袖子。
“小果呢?”她声音沙哑地问。
秦言的心狠狠地一揪,疼得无法呼吸,已经三天了,他们还没有找到唐小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秦言停下来,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能崩溃,只有他稳住了,才能稳住唐酥。
他转身,坐回去,摸了摸她的脸颊,挤出一抹苍白的笑来,道:“他很好,只是受了点伤,我怕他担心你,将他送回家了。现在叶琳正看着他呢,没事的。”
唐酥松了一口气,还好,有惊无险,虽然受了些皮外伤,可是唐小果还活着,她也还活着,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唐酥想起乔笙来,问:“乔笙呢?”
秦言道:“她死了,最后一枪打在了自己的头上,她畏罪自杀了。”
唐酥皱眉,抿紧了唇不说话。秦言心疼地瞧着她的模样,俯身过去,轻轻吻过她的额头,问:“怎么,你同情她了?”
唐酥道:“不同情。这世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悲惨,可她不能因为自己的悲惨就去伤害别人。”
秦言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满是失而复得的小心翼翼,道:“不要管她了。唐酥,我们不要再管旁人了,苏淮也好,乔笙也好,谁都不要管了,我们就藏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守着彼此好不好?”
唐酥点头,声音沙哑地道:“好。”
谁都不要管了,她只要秦言,只要唐小果,只要他们三个好好地在一起。
“我去给你弄点热牛奶来,你乖乖地躺着,不要动。”他说着,起身离开。
唐酥躺在床上,试图动一下手臂,却发现中弹的胸膛立即被牵扯得疼得厉害,而大腿上也是伤,她稍微动一下,也疼得厉害。
唐酥疼得龇牙咧嘴。她小心翼翼地动了动手指,望着天花板,想起自己跳进水里的一幕。她眼睁睁地看见唐小果撞在了礁石上,撞得头破血流。汹涌的海水里,他被暗流卷着朝着远方漂去,她吓得拼了命地朝他游去,死死地拽住了他身上的绳子,却没想到,那绳子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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