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苏淮褐色的瞳孔骤然紧缩,漂亮的脸宛如面具一般龟裂开来,像是被人侵占了城池,夺走了珍宝,他脑袋里的一根弦瞬间断了。他发出一声怒吼,猛然掀开秦言,揪住秦言,一拳打过去,道:“秦言,你找死!”
秦言侧身避开,反手利落地使出一记擒拿手,将苏淮摁在了地上。
苏淮满是愤怒的脸涨得通红,他挣扎着,可是论身手,他根本就不是秦言的对手。
秦言出生在秦家,防身术对他而言就如同语言一样,是他从懂事开始便在练习的功课。
“住手!”唐酥吓得一声大叫,上前去拉秦言和苏淮,可是哪里拉得住。旁边的唐小果已经被吓呆了,不知所措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唐酥飞快地捂住唐小果的眼睛,恼火地冲打架的两人一声大叫:“秦言,你们疯了吗?”
听到唐酥的一声呵斥,秦言才清醒过来,以压倒性的优势凌驾于苏淮之上。
秦言揪着他的衣领,冷酷地凝视着他,低沉的声音充满警告,道:“苏淮,你最好不要惹我,你惹不起,也输不起。”
秦言说完,转身离开。
地上,被打伤了脸的苏淮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涨红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阴鸷扭曲。唐酥过去想要将他拉起来,关切地问:“苏淮,你没事吧?”
啪的一声,苏淮条件反射地打开唐酥的手,唐酥的手立即被打开,她错愕地看着他。
苏淮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微变,愧疚地拉过她的手,心疼地问:“你没事吧?我打红了眼,条件反射就……对不起,我看看你的手。”
唐酥手背被打得通红,她从苏淮的手里抽回手,笑道:“我没事。”她说着,看着他脸上的伤,道,“你脸上受伤了,进屋我帮你处理一下。”
苏淮站起身来,一咧嘴,受伤的嘴角被扯痛,他疼得咝了一声,龇牙咧嘴,捂住嘴角道:“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跟被猫挠了一样。你先带小果进去。”说完,他转身便走,疾步追下楼去。
阴暗的楼梯里,苏淮阴沉的脸有些扭曲,他疾步离开。他的胸膛里像有一头疯狂的猛兽,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胸膛,似要撕裂他的胸膛冲出来,将秦言扑倒在地,将其撕得粉碎。
五年了,他与秦言再次交手,可是,他又一次被秦言彻底碾压。
这种感觉比起在监狱里见到秦言时还要令人难以忍受,仿佛无论他变成了什么,无论他拥有了何等的身价地位,面对秦言,他瞬间就被打回了原形。仿佛在秦言的面前,他永远都是手下败将。
这种屈辱,令人难以忍受。
下午四点多,小区楼下是放学归来的孩子,人来人往的小区门口,黑色的轿车里,文森听着调频广播,抬头看车窗外,毛毛细雨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飘飞的雪花,似乎又下雪了。
文森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身后的车门忽然被打开,他回头看过去,却见秦言脸色冰冷地坐了进来,皱紧了眉头,烦躁地一扯领结,用冰冷的声音道:“开车。”
文森见他脸色不大好,问:“Boss,怎么了?”——和唐小姐吵架了吗?
“没事。”秦言低沉地说着,紧锁了眉头,眼底是难掩的不悦。
文森驱车就走,从后视镜里看到从小区追出来的苏淮,他穿着灰色的呢子大衣,修长的身形挺拔,屹立于小区门口,那样抢眼,惹人注目。四周的人认出了他来,指着他惊叫:“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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