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远在墨尔本的叶微澜突然接到叶承北主治医生的电话,说是叶承北有苏醒的迹象。
大脑因子的活跃程度,也较之前更加兴奋,可能要不了多久就会醒来,和正常人无异。
接到那通电话的时候,正值墨尔本时间凌晨三点半。
叶微澜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掀开被子,火急火燎的收拾衣服,拎着行李箱下楼,拿起桌面上放置的车钥匙就要朝机场赶。
正巧被起夜的时如墨碰到,时如墨不放心,安排好保姆照看阿丽莎,陪着叶微澜偷偷回国。
回国那天,叶微澜看到的不再是被那些冷冰冰的机器所包围,缠绕,依附呼吸机才能活下来的弟弟。
而是平静的仰卧在病床上,睁着澄澈的双眼,笑着喊她姐姐的弟弟。
叶微澜喜极而泣,扑进叶承北的怀里,嗷嗷大哭。
叶承北则是揽住姐姐,笑得泪流满面。
时隔多年,一个早已被上百位神经科的权威医生判定死亡的人,忽然醒来,这让人怎么能不欣喜,怎么能不激动。
这两年的时间里,叶微澜又或者是时如墨会偷偷回国,一方面不放心叶承北的身体状况,另一方面则是不放心赤柱监狱里的叶震英。
自叶承北苏醒后,便按照医院方面定制的康复计划,进行练习,一刻也没有落下过。
近七年没有活动过的小腿,即便用了很多进口的药物进行治疗,外加护工按摩,延缓肌肉坏死,还是免不了轻微的萎缩迹象。
右小腿骨里有两根神经已经接近坏死,每走一步,就像是有人拿着刀在一点一点的刮他的骨髓,在他的骨干上横冲直撞。
但叶承北都坚持了下来,咬着牙站在复健仪器上,一步步步履维艰的行走。
长达两年的康复训练,他的身体不算好,但也不算坏。
身体的各项机能渐渐恢复正常,唯独他的双腿走起路来,依旧有些吃力,必须要依靠拐棍。
不过,他有信心,把这双腿变得和从前一样行走自如。
他感谢上天,上天已经重新给了他生命,给了他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试问,他又有什么做不到的。
毕竟,他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
……
航站楼出口,叶承北揽住自家姐姐的脖子,将力量放在她身上一半,缓缓站直身体,嬉皮笑脸的说:“姐,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就别大惊小怪了。”
“大惊小怪?”叶微澜深深看了他一眼,言语中带着警告,“你的身体现在恢复的怎么样,我可是比你这个当事人都清楚,你少拿那些骗别人的话来搪塞我,叶承北…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乖乖的不要再做这些影响你恢复的事情,不然的话我可是不会再管你,带着阿丽莎回墨尔本,再也不回来看你了!”
“好好好,姐,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朝东,我绝对不朝西,怎么样?”
叶承北知道自家姐姐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当即配合的举起两根手指放在额头上,信誓旦旦的冲叶微澜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