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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氤身躯抖动,脸上依稀露出一丝痛苦颜色,却没有睁开眼睛,而是忍耐了下来。
他怀中的那只小狐狸,仿佛同样的遭受到了无尽的痛楚,颤抖中,紧张的望着闭目不语的烈氤,狠狠地缩进了他的怀中。
四人法阵上面的光辉缓慢流转,支撑着半空中的佛家真言。
时日流转,白驹过隙。
四人脸上隐约的出现了疲惫颜色,场中的普济缓慢的睁看眼睛,对着端坐在石蒲上的烈氤,低声叹息:“施主,你可知你所怀抱的可就是你的心魔吗?”
他说话间,突然,原本寂静安宁而肃穆的山谷陡然间在虚空中爆发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山谷都开始摇晃起来。
四人大惊失色,一时骇然,连忙催持法阵,却见烈氤脸上突然出现了痛苦颜色,这几日来一直被佛法所压制的心魔,竟缓慢的开始了反击,一股浓郁的黑气漫布他的脸庞。
一声厉啸!
光芒乱闪,异象纷呈!
天际一声惊雷,连天空都开始黯淡下来。
卐字真言,时而瑞气升腾,时而暗红闪烁,在庄严肃穆的金光中夹杂着诡异莫测的黑芒,无形中散发出的压抑,使得场中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喘息。
石蒲上面的烈氤,仰天长啸,看他神色,仿佛在经受着无尽的痛楚,似乎便是来自骨髓深处,整个面孔因剧烈的痛苦而狰狞。
在他的周围,怪异的黑芒越来越盛,从他体内所散发出来的妖力也随之气势冲天,隐约间,与那天空中的满天乌云相互对峙起来。
场中的所有人,包括站在满是岩浆的地面上的自己,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冰凉气息,从烈氤身上传来,将他们笼罩。
这三日三夜的佛法锤炼,竟对烈氤身上的心魔完全没有半分效果,反倒此时竟然将它全部激发出来,甚至,这心魔的魔气仿佛要比之前更加强大。
画面中的普方焦虑神色,似乎也随着风云变幻而剧烈翻转,望着在妖异光芒中的烈氤,眉头紧皱,对着普济大声道:“师兄,怎么办?”
身为四人之首的普济决然道:“此人乃是了无师叔所点化,能够将烈氤渡化也是他老人家一生心血宏愿,我们不可见死不救!”
话音刚落,普济一声喝令,重新盘膝坐好,口中送佛,梵唱声音再次响起,随即,他身后的三名师弟眼见如此,纷纷跟上,片刻之后,庄严肃穆的光芒再次泛起。
只是此度佛光金芒,却与前三日那渡化烈氤的佛门法阵不同,在庄严之像中少了几分慈悲,更多了几分肃杀。
缓慢腾空而起的烈氤,从头到脚,身体每一处都似乎要炸裂开,无数纷繁怪啸声音,将他团团围住,体内种种气息,似波涛翻涌,似骇浪澎湃。
诡异的光芒,在越来越暗的乌云之下越发明亮,直有逆天之威。
天际的雷鸣轰隆,云层中开始有着无尽的曲折电芒闪动,似乎,天,也被脚下的蝼蚁激怒。
漆黑颜色的云层之中,狂风呼啸,云幕开始缓慢旋转,就在烈氤的正上方,出现了一个遮住天空一般的巨大的漩涡。
便在此刻,地面之上梵唱之声大盛,肃穆金光冲天而起,登时将半空之中的烈氤笼罩其中。这金光强烈之极,集四位玉佛寺僧人毕生修行之力,岂是寻常,顿时将烈氤身上散发出的妖力异光压了下去,团团罩住。
金光乍起,笼罩住烈氤之后,天际雷鸣电闪似乎受到了牵制一般,顿时缓缓地消弱而去,原本的诡异漩涡,也有了消退之势。
普济松了口气,忽听耳畔普远低声道:“师兄,烈氤本就精神之力参天,却不曾想能够引发雷刑,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违天意?”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如此虽然逆天而行,但你看,烈氤此时所面对的雷刑似乎没有了原本的气势,也应该算是顺应天意了。”
普远眉头紧皱,四人中属他悟性最低,或许此时他心中也在参悟师兄普济的指点吧。
忽然身旁传来一阵骚动,轻呼声音传来,同时身处法阵之中的普济似乎能够感受到突兀出现的诡异气息。似有变化!他连忙抬头望去,顿时脸上变色。
只见原本在四人全力共同催持的佛法大阵之镇压护持下,烈氤身上的心魔已经被硬生生压了下去,尽数包裹在金光法阵之中,天际那神秘风云找不到对象,也正在慢慢消散。
不料此刻,烈氤身上被镇压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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