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想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刘牧带人上去打晕了几个守卫,装扮成西夷卫兵的模样,混入了大营。
他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粮草大营,又紧张又激动。
月黑风高,夜色漆黑如墨。
风掠过河面,带来的寒凉让人忍不住哆嗦。
余念晚躲在河岸边,注视着远方,忽然火光四起,敌营后方一阵骚乱。
“救火啊!”
“快点救火啊!”
一时之间救火的卫兵和追捕刺客的护卫搅和成了一团。
远处的余念晚一边小心提防自己不要被人发现,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热闹。
“快走!”
放完火的刘牧趁乱带着弟兄又回到了河岸边,他见到余念晚还在看热闹,忍不住一把将她推进了河里。
天色微微明,河水是刺骨的凉啊!
总算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们一行从水里爬上岸,开始庆祝将要到来的胜利。
这一回,他们可是立下大功了!
“余小姐真是再世孔明啊!”
“是啊,余小姐您怎么知道粮草大营在此处?”
余念晚打了个喷嚏,哆嗦道,“猜的。”
此时,周轻言的先锋营立刻得到了消息,西夷的粮草大营被烧了!
周家军登时士气大振,迎头追击。
西夷节节败退,最终被消灭大半人马,只剩下主将带着少部分队伍退回洛河以北。
随后西夷派使团进京和谈,大周只用了轻易的一仗败退西夷大军不说,顺带着收复了洛河到洛州城几百里的土地。
从此大周和西夷隔河遥望,自然这些都是后话。
周轻言胸口中箭昏迷了三日,他才醒来,周久赶忙过来禀告了天大的好消息。
西夷败退之后,他立刻回到了营地。
余念晚不在,守卫她的护卫也都没了踪影。
营地里的人说五日前刘牧便带人护送余小姐回城了,至今未归。
周轻言心中不安,便是刘牧送人回城,也断断没有不回来的道理。
除非他们回城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变故,所以才失了踪迹。
派人去洛城查探,得到的消息是刘牧并未进城。
“将军,您的伤可不能随意走动!”
周久见到将军要起身,慌忙阻止。
“人丢了,改日进城如何跟余知府交代?”他坚持要亲自带人去找。
“将军!”周久跪下请罪,“您不能去!”
“让开!”
“将军,属下死罪!属下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您折腾自己的身子啊!”他固执的跪在周轻言面前,寸步不让。
周轻言愠怒,眼神凉薄,“让开。”
“本将军念你大战中的功劳,不怪罪你,但是你若是再横加阻拦,别怪本将军不念旧情。”
“属下没能保护好将军,不敢居功。”
周轻言扶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缓和了几分道,“我一人安危有何要紧,你派人烧了粮草大营,逼退西夷,才是……”
“择日上奏帮你请封”还未说出口,周久匆忙出言打断。
“将军您这话属下不大明白,火烧粮营不是您提前安排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