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真要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好恶狠狠地瞪她一眼,再粗声粗气地说:“我爽,不行吗?”
又来了!这男孩说不到几句话就臭脸,根本比她还机车!她没好气地翻翻白眼,道:“随便你。”
无情别过的俏脸,让阿晰很不爽,他伸出大掌温柔捧住她柔嫩的小脸,深怕会弄疼瘀青已淡去的嫩颊,口气粗鲁地问:“我叫独畅晰,大家都叫我阿晰,你叫什么?”
脸蛋倏地被捧住,让文澄澄愣了下。然而他蛮横的询问却没引起她的不快,粉唇宛如拥有自我意识般,自动吐话:“文澄澄,大家都在背后叫我蚊子。”
她默默在心里补上一句,不喜欢她的人都叫她蚊子;背弃她的爸妈则叫她“喂”;不知道他,独畅晰,阿晰,会怎么叫她?
贝齿用力咬着唇瓣,屏息以待。
阿晰打了个响指,立刻作出决定。“什么蚊子?难听死了!以后我就叫你澄澄。”
澄澄!连亲戚都不曾叫她澄澄,他们只会说她是麻烦精,他真的要叫她的名字?文澄澄心头顿时布满酸楚,湿气涌上眼眶,她用力眨去,不肯让他发现自己内心的激荡,故意冷着声,用不以为然的口吻说:“什么以后?你不会以为我们还会见面吧?”
“为什么不会见?”她不想见,他偏要见,怎样?
“为什么要见?”其实她并没有不想见到他,当然,这是她的小秘密,必须偷偷藏放心间。
“因为想见!”话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等到说出口后,连阿晰自己都吓坏了,差点没倒退五大步。
“神经病。”听了这句话,文澄澄的嫩颊不受控制地发热、微红。
“神经病又怎样?难道不能当自己吗?”她愈是抗拒,他愈是执着,反正他跟她卯上了,母亲节那天,他赢了;今天,他照样不会输!
他的理直气壮让文澄澄一时哑口无言,粉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
“就这么决定,我们还要再见面。”他自顾自地作结。
“什么?!”
“澄澄,我决定跟你当朋友,所以你就开心笑一个吧!”他咧出大大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齿,其实一开始他根本没想到要跟她当朋友,不过实际说出后,他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反正她不是个快乐的人,浑身充满刺,而他也不遑多让,两个浑身是刺的人碰在一块儿,无聊时,可以你刺我一下、我刺你一下地打发时间,应该满好玩的。
“谁要跟你当朋友?!你莫名其妙!”她气得跳脚,事情的发展会不会太快速了?
“反正我决定了,随便你要不要。”他耸耸肩,笑看她气急败坏的反应。她满有意思的,表面冷冰冰,但是轻轻一戳,立刻就能得到反应,有意思。
“你不要自己作决定。”她生气地跺脚。
“我偏要。”他甩甩头,任性决定。哈!这种率性而为的感觉,真爽!
“喂!你怎么可以讲不听?”可恶!她一定要拔光他的头发,一根接一根,看他还敢不敢无视她的存在。
阿晰很欠扁地掏掏耳朵,吹了口气,学家族中的无赖王——阿昊,皮皮道:“为什么不可以?”
“我的天哪!怎么会有你这种人?”文澄澄完全拿他没辙。
他无赖地抓起她的手,握住。“恭喜你遇到我这种人,你就当增广见闻吧。”
“什么?!”这个人脸皮真是厚到连子弹都打不穿。
“澄澄,你还没有告诉我,是谁打你?你尽管说,我会罩你。”他豪气地拍拍胸膛。
气极的文澄澄不理会他,掉头离开。
“澄澄,你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是谁动手打你?”不容拒绝的阿晰死皮赖脸地在她身边打转。
“烦死了!别一直叫我的名字。”她低垂着头,快步向前。
“你叫澄澄,我不叫你澄澄,要叫你什么?”阿晰才不理会她的臭脸,而且他叫上瘾了。
“澄澄,澄澄,快点告诉我,是谁打你?我帮你出气。”
不要理他!千万不要理他!一旦理会他,肯定又没完没了!文澄澄像是跟人比赛竞走般,拚命往前。
“澄澄,你说话啊!”阿晰绕得她转啊转,见她还是不理会,干脆抢过她的书包,背在自己肩上。
“你做什么?”文澄澄呆呆地问。
“你总算肯理我了。”阿晰得意地吹了声口哨,所以他说嘛,男人靠的不是外表,而是脑子。看!他就是有办法让她理他。
“”被打败的文澄澄猛翻白眼,终于了解当一个人要耍无赖时,会有多难缠。
她怎么会这么倒霉,竟会遇上他?不过严格说来,从小到大,她始终运气不佳,遇上这个莫名其妙的男孩,似乎也不是太奇怪的事。
要认命吗?或者想办法摆脱他?
文澄澄的小脑袋瓜开始仿真对策,计划远离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