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兵穷追。而曹兵失去主心骨,虽然强烈反击,但丹阳军士兵如虹,又催锋而进,杀的曹军兵败如山倒,四散而逃。
太史慈驱兵直追,杀的曹兵血流成河,尸骨如山,这才收兵回城,摆庆功宴犒赏士兵。
却说丁奉部队守护着强弩车,苦战不停,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之时,忽然出现一队极为怪异的人马,打着是曹军的旗号,穿着也是曹军阵营的盔甲,但却不与江东军对抗,偶尔间还偷偷放倒几人落单的曹兵。
“抢到了啊。”不知道谁先高呼一声,接着那些曹兵七手八脚的抬着几辆强弩车快速的撤离。一将左手断臂,死肉模糊,一脸痛苦之色,连滚带爬到夏侯尚面前,悲悲惨惨道:“将军,属下在抢强弩车时,被丁奉砍其一臂,现在疼的要晕过去,不如让属下护送那抢来的几辆弩车,押压回城,给夏侯将军他们研究一下,好想想出破敌之策。”
由于曹兵现在编制十分复杂,夏侯尚只道这个面生的副将是刚刚随张郃从河北而来,压根没有想过其中有诈,再说场中形式已基本为自己所控制,而且这个副将手臂已断是不争的事情,怎么说他也体贴下属,便点头道:“好,你去便是,功劳我自会给你记上。”
这断臂将正是徐晃。原来庞统走后,把所有计划都交于徐晃,让徐晃转达给高顺。太史亨出兵之后,徐晃便带着三千身着曹兵衣甲士兵尾随而上,至强弩车停止发射,肉搏正酣之时,徐晃便带兵混入战场,一会儿下来每人身上或多或少带有血迹,这更加不会让别人怀疑。
徐晃一脸感激涕零道:“多谢夏侯将军。”
徐晃便带着三千伪兵押着七八辆强弩车,快速撤离战场。
丁奉当然记的出徐晃,他在见徐晃成功撤走后,使了出最后的杀手锏。
丁奉对战场仅剩的二千士兵发号施令道:“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不过强弩车绝对不能留给敌军,万一让他们抢到调头对阵兄弟,我们可损失不起。兄弟们一起把这车给我烧毁了。”
丁奉命令一声,在场的江东军这才明白为什么出发之时,主将便要每人身都带火把,松油。
燃烧的火焰升起,强弩车很快便被熊熊大火所覆盖。
夏侯尚虽然着急的直跺脚,却只能徒呼无奈。好在刚才已经成功转移走几辆强弩车做为样本,也不至于此行损兵折将又一无所获。
火越烧越旺,所有的车都被燃成木炭,最后化成烟尽。
此时丁奉好像已没有什么战意,带领士兵匆匆撤离战场。
而夏侯尚也没不追赶,穷寇莫追他还是明白了,而且这还是在江东军势的范围之内,万一再碰到敌军那可就不妙了。在丁奉撤离之后,夏侯尚也不多停留,朝历下方向而去。行至半路中时,夏侯侯尚还是碰上谭雄与太史亨增援而来的部队,两军又混战一场,各自收兵回城。
徐晃带着三千士兵经过三个多小时的急行军,便到历下西城外。
一将对着守城将士大呼道:“吾奉夏侯尚将军之令,劫得强弩车先行回来。现在徐副将伤的十分严重,你们快快打开城门,好让徐将军回去疗伤,还有把此事面呈给夏侯渊将军。”
守城将士见领头大将在两位士兵的扶持下,断其一臂,血肉淋漓,身后士兵个个衣甲粘满血迹,满头大汗,显然刚刚经历一场极为激烈大战,再加上其中有几辆造型极为奇特的弩车,早已相信大半,马上下令士兵大开城门。
历下城守放下吊桥,接着高厚的城门“咿呀”一阵沉重声响,缓缓打开。
徐晃眼里闪过一丝兴奋之色,很快便归于平静,他带领士兵踏过吊桥,进入历下城。
就在徐晃进入城门后,犹豫自己应该往哪里走之时,救星出现了。
庞统赦然微笑的出现在他面前。
徐晃强忍住心里狂喜之色,在两副将掺扶下,装作若无其事的前走。
庞统也动身了,好像知道他的难处一样,一上前就低声道:“城南,五营。”庞统说完这话,身后四个侍兵已经上来了。庞统忽然笑呵呵的提高声音道:“这位将军,刚才有人来了消息,说将军你抢到了江东军最新秘器强弩车,可是真的?”
徐晃心神大定,不过由于要装出断臂之痛,所以故意皱了下眉,抽动牙筋道:“是有此事。”
庞统笑道:“可否让我一观?”
徐晃故意脸色为难道:“这……”
庞统叹声道:“也罢,我不勉强你了。呵呵。”
徐晃装出如释负重的表情,带领士兵往城南方向而去。
在半路,他们便给荀攸派来的人劫住,几辆强弩车都被缴纳入库,做为样本研究。
徐晃凭着机灵的脑袋,投石问路,很快来到城南,因为几批人马同时出城大战,便留空荡荡的寨营,随便选择一营,进去就开始装睡,准备夜晚行动。
此时败兵已经退回,除了夏侯渊还进扎泰安城外,别的部队已经全部撤回。
张郃被杀如果说是意料之外,那么乐琳围点打援反被诱杀,那就让荀攸感觉有些不妥。只是一时间想不出问题在哪。此时夏侯尚也已经回来,他声色具全,对荀攸描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把强弩车的功效吹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当然是想掩盖自己以一万人马伏击仅三千部队,最后死伤过半的责任。而有了庞统当日的点醒,荀攸对夏侯尚的话没有一点怀疑,而且夏侯尚说后来又碰到山东方面的援军,打消荀攸的顾虑。
荀攸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派人送信给夏侯渊,让他自己斟酌一下。而他开始研究强弩车的秘密所在。弄到夜色来临,荀攸还是搞不明白秘密所在,烦躁之余,忽然想起庞统本事,脑里机灵一动,便派人去请。可庞统却故意又在府上喝的鼎鼎大醉,派去的人也只能无能奈何,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恨的荀攸差点想派人把他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