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于战场的最前端,马匹飞奔,铁枪四出,挡者披靡。
“杀啊。”震耳欲聋的杀声响彻云霄,每个陷阵士兵都兴奋的放蹄狂奔。任由刀走两侧,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击力,便可以把曹兵砍的头颅飞天,血染战场。
曹兵主将见敌军骑兵队来势凶凶,气贯长虹,声嘶力竭喊道:“给我圈起,长戟兵上。”前排刀盾手很快退后,一阵大约数百人的长戟兵在曹兵主将的呐喊声中,快速穿出阵眼,两侧迎击上来。
高顺见长戟兵兵器长达数丈,远远参于战场,欲勾马蹄,想也不想便吼道:“扩散,冲击。”
几乎在高顺的声音刚落完,身后的骑兵阵列忽然侧散开来,攻击范围骤然增加丈多。雪白的长刀拖地飞舞,带起一片白茫茫的刀光剑影,飞法走石。
“啊……”惊心动魄的惨叫声再起,数百长戟兵本想借长兵之利,从远处勾挂蹄脚,哪知陷阵营忽然侧散开来,一个闪避不及,有的被大刀斩成两段,身首异处;有的被铁骑践踏,变的血肉模糊。这一个变化让曹兵震住了,只是转眼之间便倒下数百士兵,这是怎么样的一种概念?每个人的心中都生起死亡的恐怖。
陷阵营先声夺人,以气势压住曹军。随后敌军几乎没什么抵挡,便已被陷阵营冲开缺口。
不少曹兵震惊的看着陷阵营冲锋陷阵的英姿,一时间忘乎所然,呆若木鸡。
陷阵营几乎以切菜砍瓜的速度打通敌军要道。而曹兵在极速飞奔的铁骑下,逃命式的闪开两道,整个阵列立马被冲散。个个兵卒成了散兵余勇,再也不能合整一起。
“调回,冲锋。”高顺宏亮而又中气十足的高喝声再一次响起。陷阵营在冲出敌军的阵列之后马上调转马头,开始第二波冲锋。
一波破阵,两冲杀敌。
陷阵营的兵卒,再一次冲进散乱的曹军敌阵,开始以十字方正阵式开始冲锋。
由于攻击面积的骤然扩大至整个战场,所有陷阵士兵都开始进入近身肉战时刻。在这种近战的情况下,步兵队哪里会是陷阵营的对手,所以战场上不时听到悲壮的惨叫声,无论敌军如何龟缩调动,陷阵营总能形成局部兵力优势,冲散敌军,并且杀敌取首。
来回冲锋两次,曹军已溃不成军,大败而退。
而陷阵营不过阵亡数十,伤不过百,取得极为辉煌的战绩。
既已败走堵截的敌军,高顺便马不停蹄的带陷阵营往大寨而去。
大寨杀声震天,两方的征伐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地步,曹军步步推进,不时攻破江东军的防御阵地,外围的寨门早已经失守,而内层如果不是高顺有先进之明,以钜鹿相阻,又辅于运输粮车,只怕早已全面沦陷。
曹军攻势极为猛烈,一波又一波冲击大寨,眼看就要顶不住之际,高顺与他的陷阵营上来了。他们快速踏过残骸灰炭,踏过满地疮痍尸体,踏过销烟四起的战场,往大寨直冲而去。
大寨外围早已被破坏的面目全非,处处洞门大开。有的地方还不停冒着青烟,还多的木栅、营寨还在火里燃烧,不停的发出“扑哧”声,与四面八方的杀喊声、呐喊交织在一起。
大量敌军密密麻麻的把江东军围在中央地带,里三屋,外三层,水泄不通。
而江东军在王宁的指挥下,艰苦的守着最后阵地,守着最后的一份希望。
“陷阵营。”前进中的高顺忽然大喝道。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粘满了敌军的鲜血,本来暗红战袍变的更加妖艳夺目。脸上还染上几珠血迹,加上那冷酷的足已杀人目光,高大威猛的身躯,就好如金甲战神一般,散发出一股威慑力量。
“哟嘿,哟嘿。”又是一阵奇怪如魔法字符的响应,陷阵营回应高顺的怒吼,涛天战意在每个士兵心里熊熊燃烧。不用高顺再吩咐什么,每个人知道知道应该做什么。兵卒从新聚合,此时由于地型所困,列阵冲锋已经变的不大现实,但这个时候陷阵营依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或五或十一伍一队,看似分散,却又紧紧相连一起,开始冲击曹军。
陷阵营绝技三,无论哪个士兵,无论马上地下,都是近身肉搏的高手之一。
“冲。”高顺响如晴天霹雳的呐喊,点燃陷阵营又一波疯狂的冲锋。
“杀啊。”数百陷阵兵卒的喊杀声,仿佛数万士兵的呐喊,声势扑天盖地,笼罩而来。
“啊。”几个曹兵显然应变不足,被陷阵营兵卒飞快的马匹撞翻,而马上士兵身影只是一顿,又稳了下来,并且挥起手中的长刀,无情的砍劈下来,又一片血肉模糊。
曹兵被突出其来的陷阵营惊住了,在经过短暂的发呆后,马上有敌将组织士兵围堵上来。
“挡我者死。”高顺挺枪怒吼,又有几员曹兵成为枪下亡魂。
“挡我者死。”陷阵营不甘落后,每人高呼猛进。
陷阵营有如一辆开足马力的战车,横冲直撞,所过之处不是人仰马翻,就是惨叫连声。
高顺长枪左突右击,不但荡开敌军迎面而来的兵器,而且还在密集的曹兵中杀出一条血路。
“啊啊。”高顺刺倒一员曹兵后,发出一阵如苍狼般的长啸。他铁枪再次发力,如闪电蛇般鬼魅出动,又一次贯穿迎面而来的曹军偏将胸膛,连人带甲刺穿,血流如注。
陷阵营虽只有七百,但那强大的战斗力,绝非能以人数衡量,只是刚刚接触不久,准备有所不及的曹兵被便下大片,被突破第一重围堵,向大寨里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