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护卫军加二百黑鹰卫黑压压一片在那里守候。韩山见张浪已出来,快速的拉起轿帘,让张浪进去。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吕布府行去。
张浪在轿里面坐立不安,自己怎么就这么疏忽大意,事先就没有意料到这一步呢?假如郭环有什么危险的话,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了。仔细想一想,吕布到底凭什么觉的他会成功?曹仁的十万人马吗?远水救不了近火,就算他十万将兵从颖川倾巢出动,首先要面对的便是以稳重著称的徐晃,想趁秣陵动乱之际,捞河过界吗?这种想法也未免太简单了吧。假如东郡夏侯渊伙同出兵,无非有二:一出山阳,将面对的是智勇双全的张辽,加上徐州历来是自己重视基地,兵强马壮,军粮充足,夏候渊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如果出梁郡,那么对上的便是寿春徐庶,更没有取胜的把握。再说以曹操的远见,绝不可能在他北方未平之际又开一条战线,那会成为他沉重的负担。此两路兵力一旦按兵不动,吕布到底凭什么有恃无恐?这一点上,张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吕布如果想加冕江东之主,第一要得到江东各大望族的支持,第二要有足够的兵力,这两点他全没有,凭什么想造反?更何况南徐的三千士兵已经扎营城外,牛渚的五千人马也火速赶了过来,加上原有的近万守城军,吕布你还有什么能力能控制秣陵?带着种种疑问,张浪百思不得其解。只是脑里忽然有种很想与吕布交手的冲动,然后逼出他的底牌,让自己称称到底有几斤重。
不多久,张浪便到达吕布府上。
吕布府也算是金碧辉煌,建造的十分雄伟,门前两座极大石狮,气势磅礴。
此时张灯结彩,红巾高挂,一片喜气洋洋。
由于吕布广发请贴,秣陵高官大多前来,所以显的熙熙攘攘,热闹非凡。门口停着五花八门的轿子,每个官员都红光满面,不停的相互问候,把臂言欢。
吕布做为主人表现的热情如火。倒是他边上的陈宫十分圆滑老到。
门官不时唱诺着某位高官的到来,接着便响起一片笑语之声。
假如不是张浪深知其中的奥妙,从这一片喜气的场面上,根本看不出有丝毫别的味道。
当张浪踏出轿门之际,整个嚷闹的门口忽然安静下来了。
在门口的几位官员都整齐哄亮的行礼道:“参见主公。”
张浪微笑的示意道:“大家不用多礼。”
这个时候忽然响起鞭炮“批劈啪啪”的声音,然后各种早已准备好的乐队同一时间响声,一股欢快而已轻灵的乐声开始四处响起。
吕布上前,他并没有像那些江东官员那样把腰弯驼,脸上充满喜悦之色道:“将军特意前来贺喜,下官感到十分容幸。”
张浪平静道:“那是应该的,本将军还希望你的儿子将来也能成为将军这样绝世虎将呢。”
吕布笑的更欢道:“属下为将军带路。”
张浪点点头,吕布便引着他入府。典韦紧紧贴在张浪左侧,韩莒子立在右侧。身后才是众官员,而两百黑鹰卫则尾随后面,踏步而入。他们绝不会让张浪消失在自己面前。那怕一秒钟也不行。甄宓也混在其中,大摇大摆的进去。
张浪与吕布踏进府门没半分钟,韩山忽然朝几个鹰卫使个眼色。那几个鹰卫同时轻轻点了一下头,一千护卫军马上散开来,表面上无非是来回的巡逻,实际上,却是把整个吕府都监控在眼里。
很快在吕布的带领之下,便来到了宴会大堂。
田丰、张昭等重臣也都已经云集在一起。
张浪随便扫视一眼,心里却咋舌,好大的排场,足足有两百多个席位,数十个面容身材娇好的侍女不停穿梭其中。堂上酒肉香气四溢,各种山品野味摆在其中,显然吕面也是下足了资本。
众官一番礼节客套之手,张浪便给请上大座。
下面的官员显然有些拘谨,不像刚才那样放的开了。
吕布由于是主人,位置便在张浪下面点席位,他示意问张浪道:“将军,可以宣布开始吗?”
张浪点点头,对吕布道:“那开始吧。”
吕布面朝着众官大声道:“宴会开始。”
又一阵乐声飘扬。
吕布红光满面,率先端起一樽酒朝张浪道:“属下先敬将军一杯。”
张浪笑呵呵道:“奉先,你可开了一个好头啊,你如果让每个官员都敬本将军一杯,那晚上本将军不是要爬着回去?”
众官见张浪谈笑风生,心情为之一松,不由起哄。
吕布显然没有料到张浪有些一说,一时间有些尴尬道:“那属下先干为敬,将军轻尝便可。”
张浪哈哈大笑,豪气顿生道:“都说北方汉子豪爽,今出云国将军也学学痛钦的滋味。”说完便仰头一干而净。
不知情的众官员见张浪豪气云天,不由齐声大赞,不停起哄。
只有田丰、张昭数人有些担心的看着张浪。
随着张浪豪迈的行为,每个官员也渐渐放开,你一杯我一盏敬酒起来,气氛越来越热烈。
酒过三巡,不知有谁开了头道:“吕将军,怎么还不见令郎出来啊?”
吕布一拍额头,如梦如醒道:“只顾着与大家喝酒言欢,倒把这事情忘了。”他大叫一声道:“侍卫,快请夫人与公子出来。”
一个侍从很快步入内院而去。
张浪精神马上变的集中起来,双眼带起一丝警戒,该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一会,一个风姿卓越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孩,在几个侍同的陪同下,姗姗而来。
张浪脸色一变,因为那个女的不是郭环。
张浪把眼神飘向吕布,哪知后者再一脸阴笑的看着他,眼里带着冰冷的光芒。
张浪心里一紧,暗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