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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浪强住想暴打郭嘉一顿的冲动,皮笑肉不笑道:“你的料下的差不多了吧。”
郭嘉嘻皮笑脸道:“巴丘背靠云梦泽,承受湘、沅等四水注入,湖广达千里,防守面积十分之大,单靠巴丘一军,是很难防住的,所以必然加大对长沙的相互依靠。假如长沙失守,等于巴丘的南面门户大开,到时主公有二种选择,一种是持继给巴丘压迫,一种是走陆地,挺进汉寿,进而奔袭公安,威胁江陵。无论哪一种,都有很强的机动性,都能把蔡瑁的兵力四处调动起来。为我们破敌迎来重大良机。”
张浪思索道:“若长沙一有动静,王威必然不会坐视不理,而我不可能把武昌几万大军全部调下来,那么这样一来,拿长沙难度也十分之大啊。”
郭嘉笑道:“主公,你还是忘了手里一张大牌。”
张浪迷茫道:“什么牌?”
郭嘉打着哑迷道:“主公你再好好想想?”
张浪猛然惊醒道:“难道是黄叙?”
郭嘉抚掌大笑道:“正是此人。想不到主公数年前的义举,不但为自己赢的一个猛将,而且还为与刘表荆州争夺战中,加大了一个重要的砝码。”
张浪隐隐中把握住什么,但是却摸不到其中的关键,心里极为焦急,神情也十分激动道:“奉孝,你快老实说来,在不全盘招出实话,我可真要扁你了。”
郭嘉道:“黄叙是一很不错的将才,更重要的是,他是黄忠的儿子。”
田丰这时候也道:“长沙韩玄只因刘磐是刘表的侄子,不敢怠慢他,派他前往攸县相守,但是他对黄忠可就不怎么样了,据我们在长沙所得的消息而知,黄忠人为刚正不阿,又嫉恶如仇,在长沙一带十分有威望。偏偏韩玄心术不正,受贿勒索,轻良臣,近小人,黄忠多次在刘磐面前数落韩玄的不是,韩玄得知之后,便一直记恨在心,只不过黄忠甚得刘磐器重,所以韩玄也没有什么办法。假如主公派人从中作梗,策反黄忠,到时候里应外和,长沙便是囊中之物也。”
张浪哈哈大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郭嘉与田丰也在边上附合嘿嘿的笑起来。
张浪笑完了,这才斜着眼睛看着郭嘉。
郭嘉给看张浪有些嘲笑的眼神看的莫明其妙,不解道:“主公干嘛这样看着属下?”
张浪淡淡道:“你以为策反黄忠有那么容易吗?”
郭嘉有些惊讶道:“属下倒也知道黄忠为人忠义,知恩图报,但借着黄叙的关系,又多方造谣给韩玄,韩玄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就算黄忠一心为刘,到时候也是个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的局面。”
张浪低头思索,显然事情没有郭嘉说的那么轻松。
郭嘉见张浪不说话,看了田丰一眼,也陷入沉默。
良久,张浪才用嘶哑的声音道:“就如你所言,我军南下长沙,赤壁防线不说,单是兵力这样的大幅度调动,只怕蔡瑁也会有所察觉。到时候从新加强巴丘至长沙的防略,只怕我军也讨不到一点点好处。”
郭嘉道:“不错,不过属下的意思是,让主公亲自带上一万人马,悄悄南下。剩下三万大军当做幌子,继续用来加强夏口至赤壁一带的防线,并且吸引蔡瑁眼线,把他的大量兵力,吸引至汉阳一带相持。他当然知道,要想夺回夏口控制权,必须要消灭我军主力,不然的话,夏口只是一个空头梦想。”
张浪惊讶道:“只带一万士兵?那还怎么打?”
郭嘉道:“是的,不能带多了。如果再带多,一来会抽空夏口防线,二来会让敌军有所查觉。不过以主公的本事,难度还怕找不到帮手吗?”说到这些,郭嘉对张浪挤眉弄眼,眼神十分暗昧。
张浪想起了张宁,不由会心的笑了起来。
张浪忽然叹了口气道:“哎,说来说去,这个刘表还真阴。我越来越怀疑交州判变,是不是刘表从中下的黑手,要不然怎么就这么巧。”
郭嘉正想说什么,这时候有士兵在门口通报,夏口信使到。
张浪马上他进来。
那个信使禀报道:“回报主公,刚刚从夏口带来的消息,黄祖在昨日跨江攻打夏口,估约带着五千士兵,与周泰将军在水上发生激战。激战数刻,刘军出现援军,程大人怕周将军有失,随后鸣鼓收兵。敌将黄祖却不甘休,伙同援军急追,至夏口水城下,被程大人用火箭击退。此战我方伤亡三百,五艘赤马舟战毁,三十六失去机动能力。”
张浪挥挥手,表示自己知道,让信使退下。
信使退下之后,张浪问两人道:“奉孝、符皓,你们怎么看?”
田丰开口道:“蔡瑁此番果然是志在必得啊。”
郭嘉点点头。
张浪刚要说话,又有侍兵报信使到。
张浪心里忽然有些跳动起来,急召进来。
那人显然连夜赶路,身上汗味未干,看起来也鞍马劳累,眼睛有着红红的血丝。
张浪不等他说话,便问道:“怎么了?”
信使道:“黄祖退兵不过一时辰左右,等天空一黑,便发动夜袭,出动大约近万兵力,江面火把如龙,连绵数里,开始强攻夏口,现在情况未明。程大人让属下先来报信。”
张浪哑口无言。
随后,信使接二连三前赶回报信。
只到最后一个言程昱击退他们的最后冲击之时,张浪才长呼一口气。
郭嘉待信使一退,便进言道:“主公,时不等人啊,黄祖此番已经不惜代价,连继围攻夏口,就算夏口在险,仲德再历害,这样的消耗加车轮战下来,最后吃亏的还是我们。如果再不出兵,只怕时间一久,夏口要守不住了。”
张浪猛的起身,身子站的笔直道:“好。我带一万士兵连夜下赶安城会和黄叙,让田丰带两万士兵,增援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