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的,作为皇室长公主,她连母亲去世的难过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人人都羡慕皇室公主,巴不得自己的女儿都如公主般娇贵,可没有人知道,在尊贵的背后,她们要暗自吞下多少的血和泪,上天永远是公平的,你得到了多少,相对的也会失去多少。
“朕……”
几乎是立即的,皇帝反射性的就想反驳,可月华长公主却接着说道:“臣妾进宫的时候,看到宫门外已经围堵了不少的皇室宗亲,母后的棺椁若不是有御林军看守着,怕是已经被他们亵渎了,皇上,你我是一母所出的亲姐弟,你的难过,臣妾感同身受,但现在真的不是较真儿的时候,你别忘了,皇室宗亲还包括镇守各地的藩王,若他们也加入其中,联合起来造反,大秦将永无宁日。”
永无宁日还是客气的,说不定很快就会支离破碎,到时候别说安葬母后,他这个皇帝还在不在都两说了。
“皇姐,朕只是想最后再对母后尽点孝心,为何会这么难?”
皇帝状似痛苦的仰头闭上眼,话说到这份儿上,显然他已经准备妥协了,可……
“陛下不好了,天牢来报,老族长去了!”
“什么?!”
杨安急匆匆的小跑进来,皇帝瞪眼一跃而起,怎么会去了?那他怎么办?皇室宗亲肯定会将这件事算在他的头上,到时候……皇帝终究还是害怕了!
与此同时,清平王府。
“凉凉,你没事吧?他娘的,陈致齐简直不是个东西,亏他还是皇子出身呢,乡野村夫都比他有教养。”
沈凉等人回到王府后不久,听到风声的项焯魏潭等人,甚至连付云溪夫夫都来了,每个人跨进正厅的第一件事就是关心沈凉,生怕他会被人欺负了去,其中情绪最激动的非小焯子莫属,他本来就不是个讲究的人,这些年又让景熙然宠上了天,行事作风越发的没谱,惹急了他爆粗口压根儿不是事儿。
“喝茶。”
相比他的愤怒不爽,沈凉本人倒是淡定许多,笑意盈盈的命人给他们送上茶水。
“哦,不是,凉凉你就不生气吗?”
项焯反射性的作罢,随即又很快反应过来,瞪眼不悦的望着他。
“生气啊。”
哪怕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陈致齐是随口喷粪,他的名声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影响,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生气?
“是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说着,项焯还煞有其事的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一贯淡然从容的笑,哪里能看到半点生气的痕迹?
“生气不一定要表现在脸上,你没听说吗?我给陈致齐下毒了,很快他就会为今日的冲动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