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秦云深正在听探子汇报有关清平王夫夫拜访谢家的后续事情,叶添拿着卷宗进去的并未打搅他们,坐在书桌后的秦云深淡淡的扫他一眼:“继续打探,务必要搞清楚他们的目的。”
“是。”
探子应声而去,叶添上前道:“殿下是不是太过于在乎这件事了?”
“难道你不在乎?这几年清平王府基本断绝了与所有家族之间的来往,如非必要,裴元冽和凉凉更是闭门不出,想必不少人都以为他们是怕了父皇,但你我应该清楚,不论是裴元冽还是凉凉,他们都不是怕事儿的人,沉寂三年,本宫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今日就更奇怪了,哪怕因为谢言的原因,凉凉与谢阁老之间算是有几分交情,可他也犯不着刚送走卫老将军等人就高调的前往拜访吧?这之中一定有什么古怪。”
抬眼看看他,秦云深背靠着椅背缓缓说道,一晃眼又三年多了,他依然只能远远的看着沈凉,但他对他的占有欲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因为时间的累积更加浓厚,每每他们不得不出现在某些场合,他想借故跟凉凉说几句话的时候,不是裴元冽跑出来阻止,就是陈致齐出现搅局,以致于他对他已经渴望到了饥渴的地步,不过他倒是没有因此就失去理智,夺嫡对他而言依然是最重要的事情,等他当了皇帝,凉凉迟早会他的,他会像他梦境中那样,住在乾元正宫,每日都身披凤袍亲手做好膳食等他回去吃,会围着他嘘寒问暖,贴心的帮他排忧解难,他定要让他宠冠六宫,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双儿。
“是很奇怪,不过清平王府滴水不漏,我们的人根本安插不进去,三年前……”
自觉说错了话,叶添不禁有些面孔扭曲,沈凉血腥的回礼依然令他记忆犹新,虽然之后樊礼跟着樊钟蕴出双入对,他们也没再打他的主意了。
“前两日曾阁老和秦云天公然在朝堂上打幽冥暗卫的主意,谢阁老应该不是为了凉凉才站出来阻止的,他们也不可能会主动跑去承这份情,不过秦云天那个蠢货,聪明反被聪明误,接下来怕是不需要我们动手也会倒大霉了。”
以他对裴元冽和凉凉的了解,他们一定会回敬他的,而且不会让他们等太久。
“说到秦云天,殿下你看看这个。”
终于想起了手上的卷宗,叶添顺手递给他,秦云深疑惑的接过一看,与他先前的反应一样,两眼倏然圆瞪:“哪儿来的?”
“刚才我……”
叶添将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完事儿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这份卷宗出现得太诡异了,要不是古奇自演自导,就是太子府混入了奸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与我们而言可都不是什么好事。”
千里之堤,溃与蚁穴,任何一点小小的疏漏,都有可能导致他们满盘皆输。
“嗯,这事儿交给你去排查,无论如何要查明卷宗是如何出现在太子府的,至于这里面的东西嘛。”
点点头,秦云深一样样的拿起秦云天强行圈地逼死人的证据,嘴角浸着一抹冷笑:“依你之见,最有可能的人是谁?”
他的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但叶添还是听懂了,稍作沉思后说道:“历朝历代,皇子或权贵圈地的现象普遍存在,闹出人命的也不在少数,但真正会被查出来的却少之又少?能如此齐备的挖出秦云天圈地的证据,此人非富即贵,必然权势滔天,加上先前殿下才说过,两日前秦云天公然在朝堂上打幽冥暗卫主意的事情,属下以为,八成的可能是清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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