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违和。
“郑邯,你告诉他。”
“是。”
郑邯抱拳欠身,转而面对樊礼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做错的事情多了去了,首先,面见王爷王妃不下跪,是为大不敬,在王爷王妃面前自称我,更是奴大欺主,最后……”
说到这里,郑邯摸出一封信丢在他的面前。
“这个东西,你还认识吧?”
“赫!”
看到熟悉的信封,原本还对他的数落各种抱怨的樊礼瞳孔一缩,呼吸骤紧,怎么可能?他写的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与太子的联络方式非常隐秘,他们怎么可能发现?
“樊礼,你是要自己交代,还是带着它去黄泉?”
沈凉的声音依然没有太大的起伏,但却渲染着不容错辨的杀机,樊礼吓得六神无主,反射性的抬头:“不,不是这样的,王妃我……这一定是有人陷害小人,请王妃明察。”
不能认,叶先生说过,沈凉对敌人非常残忍,他不能死,他要活着回去跟蕊儿成亲,蕊儿还在等着他。
“呵呵……”
一串低沉悦耳的笑声突然响起,樊礼下意识的转向裴元冽,只见他稍微挪了挪身子,态度依然懒散:“樊礼,你是太看得起自己,还是太瞧不起本王与王妃的智商了?你一个因为钟蕴的关系借住在王府的失忆之人,谁会陷害你?外界有几个人知道你的存在?陷害你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这种脑残的借口,真亏他想得出来。
“不……钟蕴,钟蕴你救救我,我是被逼的,我是被逼的啊!”
眼见无法否认,樊礼顾不上身体的疼痛,激动的朝樊钟蕴爬过去,他知道樊钟蕴很爱他,沈凉又非常重视他,甚至允许他叫他凉凉,只要他开口的话,王妃一定会放了他。
“救你?我拿什么救你?”
樊钟蕴猛然一跃而起,指着他怒斥道:“你跟我回来的一点记忆都没有,看起来就像个傻子似的,谁会逼你,用什么逼你?事到如今,别说是你,我和孩子的命都保不住,你让我如何救你?樊礼,我的好夫君,你知不知道你害的不止是自己,还有我和儿子?就算你失忆不记得我们了,这几个月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他的控诉,半真半假,但心里的难受与痛苦却是真实没有半点虚假的。
“我……不是的钟蕴,我也是爱你和孩子的,真的,你相信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能死……”
樊礼一时语塞,复又爬过去拉扯他的裤腿,樊钟蕴不但没有同情,反而更心痛:“你不能死,我和儿子难道就该死吗?”
若不是凉凉信任他,明白事理,换了任何一个主子,他和儿子的小命恐怕都不保了,他不但占据了丈夫的身体,还差点害死他和孩子,要不是怕连丈夫一起杀了,他真恨不得亲手解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