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张脸确确实实是他,他们恐怕都会以为他根本不是景熙然。
“熙然免礼,你这是?”
见项焯还要扶着他下跪行礼,回过神的皇帝免去了他们的跪拜之礼,迫不及待的问出自己疑惑,到底是什么毒,竟如此厉害?
“末将学艺不精,中了西南剧毒三日危,要不是临行前项二公子赠与末将王妃特制的解毒丸,末将恐怕就回不来了。”
景熙然露出一抹仿佛真正经历了生死的苦笑,还是让项焯扶着他跪了下去,俯在地上虚弱的说道:“皇上恕罪,末将有负圣恩,押解陵阳王回京的途中被奸人偷袭,受伤中毒,眼睁睁看着陵阳王一家被杀人灭口,请皇上责罚。”
谁也没有料到,他竟会自请罪责,皇帝的疑惑褪去,面色又沉了下来:“来人,传吴院首。”
“传吴院首!”
传令再次一声声的传下去,在场的每个人知道,即便景熙然已经这样了,他依然在疑心他是不是装出来的。
“项焯,扶他到一旁坐下。”
“是,多谢陛下。”
沉默跪在一旁的项焯闻言立即扶起景熙然,他知道做戏要做全,但见景熙然都这样了还要跪着,心里别提有多心疼了。
“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奏报为何没说?”
等待吴院首到来时间里,皇帝陡然喝道。
“回禀父皇,叛王与西南王早有勾结,西南王唯恐叛王把他供出来,这才派人偷袭截杀了叛王一家,此事牵连甚大,末将不敢等闲视之,不得不亲自返回奏报。”
跪在地上的杨天双手抱拳,一副为国为民的凌然模样。
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西南王与叛王勾结了,内阁大臣们全都疑惑不解,杨家军出兵讨伐叛王,持续至今将近一年,为何以往的军报从未听说过叛王与西南王勾结,此时他又能说得如此斩钉截铁?
“仅凭西南的毒你就认定叛王与西南王有勾结?你可知道,冤枉西南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大臣们疑惑的,正是皇帝疑惑的,而且他想得比大臣们更多,西南乃毒府之乡,从圣祖皇帝开始就一直采取西南王自治,卫家军权镇压的方针,数百年下来,西南王早已养成一只巨虎,若不是有卫家军镇守在西南,恐怕早就高举反旗了,大秦皇室历任皇帝就没有不想除掉他的,但西南王不动,卫家军就不能主动出兵,这也是当初的西南王与圣祖皇帝和军神夫夫的约定,要是真能证明西南王与陵阳王有勾结,他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让卫家军就近铲除他们,可要是冤枉了他们,恐怕事情就难以善了了。
“末将不敢无故攀诬西南王,陛下,这是士兵们收敛叛王尸体的时候,从他贴身衣物特制的内袋中找出的信函和名册,皇上与几位阁老一看便知真伪。”
杨天边说边掏出几封信和一个小册子,接收到皇帝的眼神暗示,杨安下去接过信函和小册子双手奉上,皇帝先抽出其中一封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