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让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吗”
正想着呢,太师气急败坏的冲了进来,拜他们所赐,皇上不但疏远了他,时不时还会拿话敲打他,这段时间他已经尽可能的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了,只想等皇上的怒火过去了再说,谁曾想,今日又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
“义父,我没有派人刺杀他们,我就算再蠢,也不可能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动手啊,裴元冽是故意栽赃。”
以为他是说这件事,刘文锦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如今他们在大秦,能靠的人就只有太师了。
“既然不是你,你又何必硬要参一脚沈凉重伤不治,清平王府连夜召集十数大夫会诊,这事儿是你传出去的吧你没事招惹他们干什么难道你在他们身上吃到的苦头还不够多你忘了你的妹妹此时还被人做成人彘放在东陵候府的观星楼上”
太师气得胸口急速起伏,甚至有些口不择言,刘文锦父子俩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刘舒涵的事儿,一直是他们心里的一根刺。
“义父可是觉得,我们连累你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坐在床上的刘文锦双眼阴鸷的望着他,搁在被子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我”
太师下意识的反驳,却在接触到他的双眼后微微一哽“文锦,老夫何曾怕过被连累你知不知道,杨万里已经带人到太师府来了,如今就等在前院大厅里,要不是老夫还有几分薄面,他怕是直接就冲进来抓人了,你说说吧,这事儿该如何处”
“他们无凭无据的,怎么能随便抓人”
抢在刘文锦之前,刘权之满腹不爽,难道就凭清平王一句话
“皇上勒令三日内查出元凶,你觉得这时候他还会跟你讲什么证据还有,你们可别忘了,杨万里一直跟长公主府交好,当初沈萧沈阳就是毁在他们的手里。”
淡淡的扫他一眼,太师的语气不无嘲讽,经历了如此多的事情,他怎么还如此天真看看人家沈凉,才十五岁就计谋过人,悄无声息的笼络了天下百姓的心,即便是死敌,他也不得不称赞,对方真的是太过优秀,优秀得令人害怕
“权之”
喝住还想说什么的长子,刘文锦阴沉着脸“义父可是要将我交出去”
“唉”
太师狠狠的一叹“老夫陪你一起走一趟吧,我想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应该不会对你动刑,只要这事儿不是你做的,他们也奈何不了你,最多,也就是名声差点罢了。”
他们早就没有名声了,再差点也无所谓。
“多谢义父”
刘文锦咬牙抱拳,对清平王夫夫的恨再次累积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们最好祈祷着不要有落在他手上的一天,否则,他定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清平王府,付云溪谢言回去的时候,沈凉已经钻进药房里制作药丸了,两人简单的跟裴元冽,沈达夫夫和付璎说了谢家的事情,众人都觉得心情有些沉重,付璎则是心疼的搂紧了情绪不好的谢言,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一点不满,真心诚意的拿他当儿媳看待了。
“谢言一起去也好,你忙外面的时候,至少家里他能帮你打理好,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沈凉听说后倒是悄悄松了口气,事实上,他也觉得谢言跟着一起去更好,但在此之前,他没敢说,毕竟谢言是谢家嫡子,他对谢家有责任,他一个外人,不好过于干涉他们的决定。
“嗯。”
点点头,付云溪伸手过去握住谢言的手,情绪不高的谢言什么都没说,只是反手与他十指紧扣。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
来回看看两人,沈凉凝声道。
“明天傍晚跟景世子一起走,上午谢言约了杨天宇他们,我想留在王府等你们给卫叔做完手术,确定他没事。”
他们要去西南,经由西南腹地出大秦,而景熙然则要去西北,经由西北定安城前往夏楚战场,前面有一半的路程都是相同的,彼此一起也有个照应。
“也好,晚点我再给你们配点解毒药,以防经过西南的时候中招。”
“那就多谢了。”
解毒药什么的,当然是多多益善了,何况这还是出自沈凉之手,即便路经西南的时候用不着,以后到了魏国说不定也能派上用场。
“凉凉,我让人给大表哥去了信儿,让他帮忙弄个通关文书,他们说明天过来的时候一起带过来。”
早在付云溪他们决定回魏国的时候,沈达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好,那今晚大家都早点休息吧,明儿一早还得给爹爹做手术,我也要养足精神。”
虽然明天不是由他主刀,但他要负责替卫泽谦扎针止痛,还要在他们切开皮肉的时候及时止血,这些都是极为精细的活儿,不养足精神不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