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要单独给一份粥馍,如此一天忙碌下来,五个平日里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大少爷全都累瘫了。
“刚开始是会累一点,明天你们就轮着来吧,今儿主动找来的几个商贾,魏潭你和谢言负责接洽一下。”
沈凉瘫在椅子上转动着手腕,今天他估计才是最累的,号过的脉没有一百也有好几十了,要不是时间晚了,他现在还在继续,灾情与疾病往往是互相依偎的,难民中的病患太多了。
“真要接受他们的捐赠?他们是为了混个善名才跑来的吧?”
谢言几不可查的皱眉,下意识的排斥这种人,沈凉摇摇头失笑道:“你管他目的是什么,只要能真金白银的掏钱出来就行,咱们各取所需,也没什么不好,你要是一点甜头都不给人家,又如何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银子?你们去谈的时候还可以说,捐款达到一定数额,我们还会在门口立个牌子,点名有他们赞助。”
幸好沈凉不是读书人,不会像他们一样不知变通,只知道一味的追求高洁,再高洁又如何?能跳出五谷杂粮的圈子?
“凉凉说得有道理,他们想要善名就给他们呗,只要我们能救更多的人就好,老实说,今天与那些难民近距离接触后,我的感触更深了,老百姓真的过得太不容易了。”
掌管钱财的魏潭满脸的无奈,他们的能力实在是太有限了。
“就这样吧,明天我再去学院一趟,看能不能多募集一些银子,一千份竹牌太不够了。”
杨天宇也不无感触,项焯随即附和:“行,那我跟凉凉明天继续来,竹牌的话是不是能增加点?”
话音落下,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沈凉,后者后知后觉的道:“看我干嘛?多就多点呗,不过你们可别一味的贪多,咱们是要长久的做,并不是做一两天就不做了,等拉到更多的赞助再逐步增多也不迟。”
这些少年们善心有,热血也够,就怕他们会热血过头了。
“这个我们当然知道了。”
几人相继扶额,严重鄙视沈凉拿他们当智障的行为。
“行了,今儿就散了,有什么以后再说。”
不是没看出他们的腹诽,沈凉也懒得理会,说着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其他人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了,今儿一天,他们是真的累了。
让沈凉没有预料到的是,回到家他却收到一份特殊的捐银,来自沈睿廷,足足五万两,沈翔亲自送到重临院来的,当时沈凉不在,由付璎代为接收,事实上不止是东陵候府,谢言等人回去也收到了家里长辈们给的银子,数额还都不小,比他们几个凑的不知道多多少。
“沈管事说,侯爷的意思是,你毕竟是东陵候府的嫡子,既然在外做善事,那就不能只动用你自己的私银,还说你的银子以后都是你的嫁妆,是你嫁到王府后的依仗,让你没银子了就说,直接走公中的帐,多给自己留点银子防身。”
付璎尽责的传达着沈翔带来的话,沈凉面色如尘的抚了抚装着银票的木匣子,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齐越齐轩全都沉默的看着他,他们都清楚,他对侯爷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