茧子了,让我拿抠耳勺逐一修理。再后来,她们开始拿我开涮,说我爱上了陈风。听了这话,开始的时候,我的脸会发烧,心里想怎么会呢。后来她们说得多了,我的心跳开始失去规律。唉,我这是怎么了?
大概是第二年的端午节吧,我听到了关于我和陈风的一些风言风语。那天一大早,陈风就来敲寝室的门,他绐我们送来了一大包热呼呼的煮鸡蛋和蜜枣粽子。全寝的丫头们沸腾了,齐呼陈风万岁!月月万岁!也就是送走陈风以后,我在宿舍楼的洗手间里听见了一些议论,这些议论显然是那些鸡蛋和粽子引起的。言论太多,无法一一表述,我只从中筛选出一条最有价值的。说它有价值是因为我以前也不晓得这一点,原来陈风的爸爸是某某局的局长,家里如何如何的富有。她们生气自己没吃到鸡蛋和粽子而发些牢骚发泄发泄,我可以理解。但是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们居然公然在厕所里诽谤我,说我和陈风走得近,是灰姑娘想高攀白马王子。还有个女生说话更恶毒,她居然说我是赖蛤蟆想吃陈风这只天鹅的肉。我真佩服自己的自制力,居然能一直冷静的把所有的话都听完,直到把她们送走。那天在班级上了一天的课,陈风和我说了好多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我只是含糊地应答着,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只记得下课的时候,我匆匆地收拾书本准备下楼,陈风问我去哪里。我说到楼下绐家里打个电话。陈风说:“以后你要打长途到我家打去,随便煲电话粥都可以。”这句话一下子碰到了我的痛处,我冲着陈风喊:“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我不希罕!”晚上回到寝室蒙头就睡。疯丫头们正在大吃粽子,拉我起来,问我该如何感谢陈风。我没好气地冲她们嚷:以后别在我面前提陈风这两个字,搞得她们云里雾里一般。也就是在那一刻,生性要强的我在心里发了毒誓:以后就算山无棱,天地合,也绝不再理陈风。第二天,我坐到了教室后面的一个空位上。陈风跑来问我怎么回事,我不看他,轻描淡写的说,老是坐在一个地方没意思,多换换环境,会有新鲜感。我知道这句话一定伤了陈风的心,他怔怔地看着我,站在那里好一会,最后上课铃响了,他不得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以后的日子忽然过得特别慢,抬头看天的时候,那一角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仿佛老天正酝酿着要痛痛快快地下一场雨。我的心情无法描述。陈风有时还会来找我,微笑着要和我再画一幅“想象画”我冷笑着:嘿嘿!小儿科,早不喜欢那种无聊的游戏了。然后,我不再理他,转过头和旁边的男生大声说笑,把陈风尴尬地晾在那里那一刻,我是笑着的,可是心痛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我想念和陈风在一起同桌的日子,但是我在心里告诉自己,绝对不可以看轻自己,我必须远离陈风。是啊,我远离了陈风,我伤了陈风的心。陈风也在渐渐的远离我。虽然每天在一个教室里上课,我们却很少说话了。
校园的丁香花开了谢、谢了开,很多女孩都曾在花下耐心地寻找过,寻找能带绐自己幸福的六瓣的花朵。我也找过,找了很久,但是没有结果。我和陈风的故事就这样刚一开始就嘠然而止了。那个让人窒息的七月,校园的花前月下总能听见离别的低泣毕业前那顿散伙饭,我们都喝了很多很多酒,陈风拉着我的手说了很多很多话,我流了很多很多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