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想说什么?”范姜魁不耐地道。
“是”姚望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可却是很难说出口,说得太委婉,就怕主子没听出重点,要是说得太白,又怕主子承受不了打击。
“到底是怎么了?你不说的话,我要回房了。”
范姜魁作势要走,姚望赶忙再拉住他,豁出去地道:“爷儿,请你冷静听我说,少夫人确实是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
“她”硬着头皮,他把丫鬟们恶作剧的事说了一遍。
“混帐东西!是谁,马上赶出府外!”听完,范姜魁怒不可遏。
他没有想到府里的丫鬟大胆到这种地步,竟拿婚礼时剩余的鞭炮吓她,甚至伤了她。
“不是,爷儿,那不是重点,重点是”
“这还不是重点?难不成你要我等她被伤到体无完肤才来追究责任?!”
“不是!”姚望吼着,又赶忙压低声音“我到现场看过了,地面确实有血迹,而且少夫人要出门时,脚上也有血,还是静宁搀着她上马车,可是我刚才担心少夫人的伤势,问她时,她却说只是小伤。”
范姜魁想也没想地道:“肯定是她不愿意追究,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好,就算是这样好了,但少夫人的脚上确实有伤,行动必有所不便,不过她刚才离开大厅时,走起路是一点问题都没有,那伤有多大我是没瞧见,但好歹流了不少血,怎么可能一点影响都没有?”
范姜魁敛睫思忖。“反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那几个丫鬟给我赶出府,要是连这点事你都办不妥的话,你也一并离府吧!”
眼见主子“执迷不悟”姚望把心一横。“爷儿,你可知道少夫人出门是去了哪?”
“她去了船宫。”这是他到船宫时李忠告知他的。
“不是,她去了城南的森林。”
“城南的黑雾林?”他喃着。
那一大片森林,树木高耸,林叶遮天,就算是白天进入,也一样暗无天日,而且因为气候地理条件的关系,日夜皆会起雾,故被城里的人取名为黑雾林。而住在那里的人,只有--
“她去见了住在里头的炼丹师。”姚望道。
范姜魁微扬起眉,不解她为何去了那里“你是亲眼看到的?”
“是,我是跟在少夫人后头进入森林,甚至还瞧见那个炼丹师抱着她下马车,而少夫人还亲昵地环过他的颈项”说到最后,瞧见主子益发铁青的脸色,姚望闭上嘴,不敢再说下去。
范姜魁眸色阴鸷。“然后呢?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小的、小的斗胆猜测少夫人也许是为了报复咱们范姜家才嫁进府里的”
“胡说八道!”他不信,无法接受这个说法。“她如果要报复,又为何要调动文家的木匠到船宫帮忙?”
“这也许就是少夫人的计谋,以此取信于爷儿。”
“你也未免把她想得太过心机了?”
“但至少,少夫人绝非外貌那般单纯不解世事,当李忠来府里说明船宫遇到的难题时,少夫人当机立断,那气势和魄力,可不是一般养在深闺的千金有的。”不是他不肯放下成见,实在是少夫人身上有太多矛盾,教他不得不起疑。
范姜魁怔住不语。执秀的这点安排教他赞赏但也觉得古怪,再对照姚望说的话,他微微动摇着。
他并不知道在文府的时候,文世涛虽然不让妹妹抛头露面,但关于文家生意的事,他一直要求妹妹也要有基本的概念,因为他努力的动力,就是确保妹妹有生之年可以锦衣玉食,即便他有什么意外,她也可以衣食无忧。
“爷儿,我说真的,如果少夫人有把心搁在你的身上,她又怎么会环住那个炼丹师的颈项,她又怎会允许爷儿和玉缇小姐去赏花?老太君都当着少夫人的面直白地说,要玉缇小姐往后喊她姊姊便可,她也没反应啊,她太落落大方反倒教人觉得她不在乎。”
“住口!不要再说了!”范姜魁举步离去。
“爷儿,我说的都是真的!”姚望急得跳脚。“别再让少夫人插手生意,否则要是偷了造船的技术还是设计图,那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