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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无所谓?从小到大,母亲都跟她说,她才是她的女儿,她怎么会偏心宋馨宁,可每一次她亲眼看到的都是母亲的偏心,或许是因为她从小就话不多,而且总是违背母亲的意愿,不愿改姓宋,更不愿叫宋泽伦爸爸,所以母亲对她总是失望的。
宋氏和余氏意图强强联手,牺牲的人却不是宋家千金宋馨宁,而是她这个连宋家的姓氏都沾不上边的女儿,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有什么不能跟她商量的,用宋馨宁的生日宴这个借口将她骗回去,这就是母亲所谓的为了她好吗?
阎郁只觉得好笑,更多的是悲哀,她早就看清楚母亲对她的态度,所以早早的搬出宋家,宁愿一个人孤独的生活,也不愿留在自己亲生母亲的身边。
随意买了些家里快要没有的生活用品,阎郁也没有闲情逸致买买别的,很快就回去了。
她习惯了自己对自己好,阎郁做了她最喜欢吃的菜,还没做完,电话又响起了,不知为何,她突然很不喜欢这个电话铃声,不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她都不想搭理。
她越是不愿意接,电话就越是响个不停,阎郁咬牙切齿的将火关了,不情不愿的接了电话,连屏幕都没看一下。
“哪位?”
“看来阎小姐没有存我的号码。”
“墨总?”
“还好阎小姐听得出我的声音,我在你家门口,不知道阎小姐介不介意开个门?”
“你在我家门口?”阎郁穿着拖鞋来到落地窗前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辆熟悉的银灰色越野停在不远处,她被气笑了:“不过是个给墨总设计房子的普通过客而已,墨总有必要将我的身家调查的清清楚楚吗?”
“关于这个问题,过会儿我会和阎小姐好好解释一下。”
阎郁说的是调查她的事情,而墨宸钧说的是关于过客二字的理解。
他人都已经到她家门口了,他又是她的客户,阎郁总不可能把人关在门外吧。
“进来吧。”阎郁打开门,随即挂了电话,墨宸钧一点不知道客气两个字怎么写,从车上下来,慢悠悠的踱步走到门口。
“阎小姐,要换鞋吗?”
阎郁刚拿起的勺子又放了下来,气冲冲的走到门口,从柜子里拿出一双女式拖鞋:“委屈墨总凑合一下吧。”
这是阎郁最大的一双拖鞋了,但是墨宸钧穿着还是有些紧。
按理说,高傲如墨宸钧,是绝对不会委屈自己穿女式拖鞋的,而且还是她用过的,但他却穿的心安理得,看着还挺高兴的。
至少这可以证明,这房子从来没有男人进来过,他是第一个。
一进屋就能闻到菜香味,墨宸钧饶有兴趣:“阎小姐还会做菜?”
“墨总不是调查过我吗?我已经独居五年,会做菜很稀奇吗?”
“阎小姐在生气?”
“换做是我将墨总的私人生活都调查的清清楚楚,你能高兴?”
“阎小姐要是有兴趣知道我的私生活,我可以整理一份资料给你。”
“多谢,不用了。”阎郁随口问了一声:“墨总找我有什么事吗?”
墨宸钧眉头一蹙:“阎小姐是患有间接性失忆症吗?难道你忘了昨天在宋家,我跟你说过明天会来接你?”
这女人的确很不对劲,此刻他看到的阎郁和昨天晚上他见到的阎郁,明显又有很大的差别。
阎郁心里咯噔一下,她并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然对此也没有任何记忆,这男人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吧?
☆、第24章绑架出海
阎郁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省的被墨宸钧看出破绽来,于是她当做没听到他的问题,开火询问:“墨总吃饭了吗?”
“本想接了阎小姐一起去用餐的,既然阎小姐已经在做了,不知道能不能多做一份?”
“当然,墨总不介意的话。”
“我荣幸之至。”墨宸钧哪里会介意,知道她在做菜之后,他就等着这句话呢!
意大利面原本是煮了一人份的,她分成了两份,两块五分熟的牛排,双人份的蔬菜水果沙拉。
阎郁做菜乃至摆盘都很讲究,午餐上桌,若不是很清楚自己现在身处哪里,他还以为来到了一家装修别致的高档西餐厅。
“阎小姐,有红酒吗?”
“墨总等会不是要开车吗?”
“我想阎小姐的车技也不会差。”
“你要带我出去?”阎郁皱了皱眉,显然很不满意他这个安排。
墨宸钧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阎小姐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好,昨天晚上在宋家,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设计图上有我不太满意的地方,需要跟阎小姐再商讨一下。”
“如果墨总不介意的话,这种事情在我家商讨也是一样。”
“我介意。”墨宸钧不跟她客气:“我不习惯在家里谈事情。”
“这是我家,对墨总来说属于外面吧。”
“可这确实是个家。”
阎郁无言以对,他是雇主他说了算,如果是为了公事,她可以配合。
“墨总对红酒有什么讲究?”
“只要不是在船上灌的都可以。”
阎郁眉眼一动,起身去酒柜那边拿了一瓶红酒,这个牌子的红酒是她最喜欢的,它来自于法尔兰一家历史悠久的酒庄之中,然而她手中这瓶,是这家酒庄里最特别的,每年只生产一万六千瓶,提供给全世界的富豪,可想而知其有价无市的珍贵。
阎郁喜欢它的原因是特别,世界上大部分红酒都讲究年份,沉淀的越久,红酒独特的香味和口感就越是醇厚,可阎郁不太喜欢年份太长的酒,这会让她觉得自己是在喝过期了的东西。
说她没有品位也好,不会享受也罢,她的确会有这种错觉,这也是因人而异。
她手中这瓶的特别之处就在于讲究新鲜,每年出产一万六根本就供不应求,有些人买到了喜欢珍藏,有些人喜欢当下享受,她属于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