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再一次传来的时候已是落日昏黄,林莺儿被封为莺昭仪,赐拂衣宫。
就在满宫都在猜测这个凭空冒出来的莺昭仪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程蕙心才从抚痕殿里出来,转道偷摸摸地去了清寒殿。
这次她是有准备的。
麻绳、篮子、一并的笔墨纸砚还有雨浓新做的蜜饯和果子。
远远的她就是看瞧见两名守在清寒殿口显得凶神恶煞的侍卫,程蕙心没像上次那样子,而是从一旁小道绕至后殿处。
许是运气不好,这次她在朱色的宫墙上敲了很久都没有人回应。
程蕙心抬头看了看天,想着大佬总不会这么早就睡了把。
带来的东西总不能在送回去,她先是在后殿的宫墙附近找了一个看起来就坚强稳健的大树,让雨浓在树下帮忙递着,把麻绳和篮子弄了上来。
雨浓怎么瞧都觉得危险,不由说道:“郡主,你要小心点。”
要不是她不会爬树,早就亲身上阵了,也不用着程蕙心来回的攀爬。
程蕙心满不在意地挥手,可到了枝桠后才发现,这棵树距离宫墙有一点点的远,稍细的枝桠上还挂着几片要掉不掉的叶子,看起来很是脆弱。
她试探性地往前爬了爬,枝桠往下沉了沉却也没折,看起来还挺坚强的。
用麻绳在篮子手柄处打了个死结,程蕙心用力扯了扯后慢慢地放下去让雨浓把东西装在篮子里,提起的瞬间,麻绳绷紧,篮子因为负担着过多的重量在空中摇摆着。
程蕙心半趴在枝桠上,用力摇摆着让篮子进入围墙之内。
眼看着篮子就要安然的在后殿安家,程蕙心没有注意到廋弱的枝桠早就支持不住重量裂开了缝隙。
随着“啪啦”一声,程蕙心觉着身子一歪,视觉里的后殿的景色反转,头朝下的坠落。
她瞪大的眼眸里,那朱红的宫墙变得很是可怕,那一刻,她仿佛能够想象到最血腥的画面。
雨浓尖叫一声,站在树下吓得闭了眼睛都不敢看,直到耳边只余下风声之后,她才试探性地睁开眼睛。
围墙之上匆忙裹着外衫就冲出来的郎君眉间紧蹙、气息发沉,显然是匆忙之下冲出来的,他的发尖还沾染着水汽,在初冬的温度下凝结成小小的水珠,啪啪地落在一双莹白玉润手背上。
冰冷的水珠让程蕙心情不自禁地缩了缩手,下意识地往凌云遮的怀里靠了靠,可下一秒,近在咫尺之间,郎君线条分明的胸膛和不断散发出的热量让她红了脸。
她抿紧了唇角,想往后退一退却被腰间的大掌强硬地往怀里带了带,郎君的语气低哑却透着不容忽视的怒火,“不许动。”
直到现在凌云遮还未从刚才那一幕回过神来,心口因为剧烈的跳动而产生的抽痛也逐渐缓和,他用力按紧掌心下的人儿,翻身跳下了朱墙。
“你来做什么!”
凌云遮的口气有些冲,程蕙心脸上的红色像是一下子褪去,清澈的眸子里还有些茫然,似是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
被这么一双无辜的眼睛盯着,凌云遮再大的火气也似是被浇熄,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下次别这样了。”
早知道她胆子大、可也没想过居然半挂在树上给人送东西,要不是他听到雨浓的尖叫冲出来......
不知为何,程蕙心被教训了也没生气的感觉,反倒有股诡异的心虚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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