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媛终于绷不住,巴着麻绳在上头痛哭起来,“母亲快救救我、母亲、母亲……”
底下的国公夫人有多急,程涵涵就有多幸灾乐祸。
要不是还维持着柔弱的名声,程涵涵只怕早大笑出声,最好喊全京城的贵女来瞧一瞧程媛媛这副没有形象的模样。
程媛媛到最后是怎么下来的,程蕙心并不清楚,可得益于程涵涵的大力宣传,就算在国公夫人的打压之下,关于程媛媛像个猴子被吊在树上,然后大哭不停的丢脸传闻迅速在府里传遍。
听说程媛媛因为这个连着几日都不出房门,伺候的丫鬟每日送出来被砸碎的花瓶瓷器多不胜数。
吃了大亏国公夫人暂且歇了存心整治程蕙心的想法,一心顾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去了。
府里安定,程国公也是颇为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他对上程蕙心总是会有一种止不住的心虚感,这几日在军营之中做事都免不了分心,总是会想起当年他强硬的把才小腿高的小娃娃送进宫里。
“国忠老弟,你盯这火炉做什么,热死了。”
武王抬手抹掉下巴的汗,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是为凌光甲的事情吗?”
凌光甲是好东西,不过工艺制造繁杂,加之对工匠的手艺也颇有要求,近日一直寻找的能工巧匠陆续入了军营中,他和程国公也是没日没夜的盯着,但凡出点问题就让工匠重新捶打?。
两人皆是好几日没睡好了。
武王嗓门向来大,就算周遭叮叮铛铛的捶打声也没盖住他的声音。
回过神的程国公才发觉自己距离打铁的火炉有点进,不由后退半步,“无碍。”
“若是再冷点,躲在这炉房里喝酒也算是趣事了。”武王感慨道。
比起外头的初冬,炉房里的温度温暖如春,可时间一长,闷久了,再温暖也就变了味道。
武王后背的内衫早就被汗水打湿,一张粗犷的脸上印出的是火炉红通通的颜色,他像是许久未喝酒的人一样,有些嘴馋的砸嘴,似是在回想醇香的美酒味道。
在打铁的火炉旁喝酒也就嗜酒如命的武王能想的出来,程国公抬眼,“那老医官说过了,可少量喝点,喝太多于你的身体无益。”
“喝酒就是为了痛快,能活着痛饮一碗,又何必在意有益无益,”武王哈哈一笑,半点不在意,“我让人送两坛子来,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程国公虽然不赞同,可到底没说什么。
老医官医术一绝,武王这段日子来不仅精神甚佳,身体大好,就算在深夜之中也是精神百倍,比起当年不在话下。
这让武王仿佛有种回到年轻时候的感觉,连着几日都亢奋不已。
就在两人还在查看工匠进度时,有士兵进来传话。
是程国公府的。
凌光甲正式开锻火淬,程国公连着好几日不归家,许太君担心就忍不住打发人来催了。
武王听后干脆的将程国公推出了器械房,挥手道:“久不归家,自是不好,再说这盔甲你比我更清楚,哪那么快就能出来。”
“你回京的日子就这么点时间,不日就要回边陲了,还是多陪陪家人,这里有我呢!”
程国公犹豫止步,武王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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