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梅修贤有着极为盲目的自信心。
毕竟可是连沈掌握院这样的大儒都赞过梅修贤乃是惊才绝艳般的人物,将来必为国之栋梁。
这样才貌惊绝的表弟差点就让程蕙心给祸害了,大皇子摸着下巴啧啧不已。
这头程蕙心一见到安宁儿就从袖袍处掏出一个香囊,“给你。”
安宁儿不想要,“腰间挂着东西不方便练刀,你知我不喜的。”
“不挂,你就放胸口里就行,”程蕙心往她手里一塞,没好气道:“这可是我花了好些日子绣的,你若真不想要,那就扔了吧。”
只见那香囊是用着上好的墨色绢布做底,流溢着光彩的金丝线绣出的大虫宛如活物般舒展着身子,虎目如铜铃有着十足的威慑感。
安宁儿就喜猛兽之势,对那些花花草草的鸟雀是半点都不敢兴趣,才看两眼就喜欢上了,她闻了闻香囊的味道,发现不是腻人的脂粉味,而是一种沁凉的草药味道,熏人却不刺鼻,更是提神醒脑。
她两步追上程蕙心,开心地举着香囊问道:“蕙娘你何时手艺如此精湛,香囊内塞的什么,一点都不腻人,好闻的很。”
程蕙心板着脸,“你不是说你不喜。”
“我喜、我欢喜的很,”安宁儿挤着眼睛嘟着嘴巴扮丑,“好蕙娘你就别生气拉,如此合我心意之物又是你亲手做的,我珍惜着呢!”
一开始若是知道是程蕙心亲手所制,安宁儿就算觉得累赘也不会拒绝的那般果断。
何况这个香囊如此精致鲜活,定然是废了功夫的,也不知是花了多少日夜熬出来的。
程蕙心憋不住笑了一声,“别作怪,你这样太丑了,让人看见笑话怎么办?”
“笑话又如何,旁人与我何干,”安宁儿丝毫不在意,大大咧咧道:“你才是我在意的人,若能博你一笑,便是让我挨上几刀我都是愿意的。”
她说的坦诚又热切,程蕙心却忍不住红了脸,“你这话哪里学来的?”
想也知道安宁儿怎么会想得出堪称甜言蜜语的话来,肯定是在哪学的,现学现卖。
“我小时偷偷和兵营的叔叔们去过花楼,每次他们这么一说,那些娘子便就笑得像朵花一样,可美了。”
程蕙心哭笑不得,“以后这话你只能对我说,不许再对旁人道。”
安宁儿性子太糙,说话太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容易得罪人,幸得今日这话是她们二人之间的玩笑话,若是让旁人听到了只怕又要用来做伐子被刁难了。
在那些名门贵女的眼中,花楼的花娘子那可是最下等的人,提起都觉得脏了嘴。
“好,我只说给你听。”安宁儿笑得肆意明亮,在她的世界里仿佛开心就一件简单的事情。
程蕙心被她纯粹的情绪感染不由自主地笑起来,水润的双眸弯一道月牙,清丽的眉眼生动地仿佛一张韵味绵绵的水墨画,自然鲜艳。
拥有了原身堪称黑暗的幼时记忆,程蕙心很难不受其中的影响,孤独、不安像藤蔓一样交织在心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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