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问那下人,“你们家二少爷现在如何了?”
“回晏娘子的话,二少爷已经平安回家,大夫也过去给二少爷看过,给开了药让他好生修养几日便可。老爷特意让小的来告诉晏娘子,二少爷没事,让晏娘子不必担心。”赵府的下人赶紧道。
闻言,晏溪才松了一口气。
赵文骞没事就好。
那下人走后,晏溪就让人可以着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见她终于准备离开这个破地方,周安鸣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心情不好得这么明显她都没发现,更别提关心他了,跟她之前对赵文骞的担心相比较起来,简直天壤之别。
要不怎么说这人就怕对比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句话是真理。
周安鸣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舒坦,越想越觉得酸溜溜的难受得慌。
之后,他就故意在晏溪面前晃悠。
故意沉着脸,偶尔唉声叹气,或发泄似的踹一脚柱子,就想让她意识到自己心情很不好需要她来关心一下自己。
可晏溪硬是没发现。
准确的说,她是发现了他的反常举动,却没把他的反常往那方面想。
在晏溪眼里,护卫大哥这反复无常的情绪,像极了女人每个月那几天的时候。
男人每个月也有那么几天,她表示理解。
周安鸣晃悠半天,晃悠了个寂寞。
直到用过晚饭,晏溪叫住他,跟他说了一句话,直接让他把堆积了一天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
事情是这样的:
晚饭后,晏溪叫住他,耐心且认真的询问他,“护卫大哥,我在青山镇的事情都办完了,这两日就要启程回家。你有什么打算吗?”
前面的话都没毛病,周安鸣也没有生气。
问题就出在最后那句话上。
你有什么打算吗?
这句话听在周安鸣耳朵里,就相当于是晏溪对他说:“我要走了,你可以滚了。”
本就堆了一肚子的情绪,就差一个发泄口的周安鸣这一下就彻底爆发了。
“砰!”他一掌把桌子拍烂,双眼死死的盯着晏溪,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她,“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就要赶我走了,是不是?”
“我没……”晏溪刚开口,就被打断。
周安鸣一步一步靠近她,逼得晏溪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她能感受到,他眼底酝酿着的狂风骤雨。
尽管晏溪并不明白他的情绪因何而起?
但超强的求生欲让晏溪变得警惕,她赶紧放轻了声音,语气也变得很温和无害的对他说,“我怎么会有那种想法呢?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朋友两个字,再次刺激到了周安鸣。
她跟赵文骞也是朋友。
到了他假扮的护卫这,还是朋友。
他忽的出手抓住晏溪的肩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朋友,又是朋友,你就这么需要朋友吗?你给我听清楚,我一点都不想跟你当那见鬼的朋友。”说完,低头吻住她那张让他又爱又气的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