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大田提出跟周安鸣学打猎时,晏溪就道,“四叔莫要开玩笑,我相公还未学会走路就先学会拉弓,他打猎的本事是家传的,学了十几年才有了这一身打猎的本事,能跟我去世的公公一样靠打猎养家糊口。就是这样,他还落下一身的伤患,早些年差点被熊瞎子一爪子拍死。四叔你还是找别的活做吧,打猎太危险,运气不好遇到大家伙命都折腾没了。”
“安鸣不也好好的,他这么厉害是不是遇到过什么高人指点学了别的本事?”晏大田当然不是真的想跟周安鸣学打猎,他这么说的目的,是想从晏溪口中套话。
晏溪心如明镜,表面却摇头叹息,“这打猎是从小就学的本事,都是伤和血积累出来的经验。我相公跟周猎户一直住在村子里等于是在大家伙儿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他有什么本事村里人谁不知道?再说了,真有那种身怀绝技的高人也看不上咱们这样的普通人啊!”
反正,晏溪是打定主意,不管别人说什么,她都咬死了周安鸣就是个普通猎户出身。
不管这些人的目的是不是周安鸣,她都要装作什么都不知情。
尽自己最大的可能,让他们不要怀疑迁怒到她和两个孩子身上。
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想太多。
她也希望是自己想太多。
“周安鸣四年前不是失踪了几年么,谁知道他是不是这几年在外面学了别的本事。小溪,你们是夫妻,他当真什么都没跟你说?还是说,你心里还记恨因为四叔的缘故,让二叔二婶早早的去世,你故意不说就是不想让他教四叔本事?”小王氏突然开口,把晏溪最担心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小王氏这番话,晏溪当即心道不好。
周安鸣是猎户出身这件事,在晏家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即便是去打听,也只会得到同样的答案。
晏溪真正担心的,是周安鸣四年前失踪的事。
他失踪那几年,到底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那也是他最容易被人怀疑的地方。
也是她最担心会曝露周安鸣身份的地方。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她担心那件事被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知晓,小王氏偏生就这么凑巧的当众说了这件事。
晏溪当即心道不好,眼角余光悄悄的偷瞄那四个陌生男人。
果然,就看到那几人听到小王氏的话后,对视了一眼。
先前跟晏溪说过话的元福好奇问问道,“失踪好几年?这倒是新鲜,能跟我们说说这事儿吗?”
“也没什么,就是我相公进山打猎,遭遇意外受了重伤,恰好遇到好心人路过将他救起。因那救他的人是一支商队,不好为他一人停留,就将他带上在路上为他治疗。我相公伤到脑子,失去了一段记忆,直到几年后才恢复记忆回家。”与其让别人添油加醋的来说,不如从自己口中将事情说出来。
“竟有如此离奇之事,那位周先生着实命好,不知我们可有那个荣幸见一见那位周先生?”元福道。
晏溪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他命好什么呀,一个只会卖力气的乡野莽夫罢了。几位想见他是他的荣幸,可惜,他前两日出远门了,估摸着得去一两个月。”
“出远门?”元福诧异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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