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村,距离和平镇走路约莫要半日,坐马车也要两三个时辰。
晏溪今日出门,特意穿上了以前的旧衣裳。
也不知她在脸上抹了什么东西,整张脸看着蜡黄蜡黄的,一看便是那种家里日子过得苦的人。
不放心她偏要跟着的周安鸣也乔庄了一番,恰好他因受伤脸色有些苍白,晏溪就给他脸上抹了些东西,让他脸色更加苍白,看着多了几分病态。
“就这吧,马车别进村了。”距离河西村还有段距离的时候,晏溪让马车停下来,打算走着进村。
周安鸣掀开马车帘子跳下车,伸手接过晏溪手里的包袱,另一只手扶着晏溪下马车。
走到村口,晏溪把包袱拿过来背在身上,另一只手扶着脸色苍白一看就病殃殃的周安鸣。
这个时间点儿村里人大部分都下地干活了,只有一些个不下地干活的女人孩子在家。
赵文骞说过,那位烧窑的老师傅家,住在进村子西边那条路直走就只有他们一家,青砖大瓦房来着,那样气派的房子村里没几家。
晏溪按着他说的路走,就来到那位老师傅家了。
他们假装是路过河西村去别的地儿,想来讨杯水喝,理由都找好了就等着见到那位老师傅设法从他口中套话知道他到底有何难处?
不曾想,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妇人,她瞧见晏溪和周安鸣这两个陌生的男女,当即皱眉道,“你们找谁?”
“我们路过,我相公有点不舒服想要点水喝,嫂子你看方便吗?”晏溪讨好的冲妇人笑着,像个腼腆的小媳妇儿。
那妇人上下打量他们一番,见这两人都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这男人还脸色苍白一副病态,就信了晏溪的话,侧身让人进屋,“进来吧!”
“哎,多谢嫂子,嫂子真是心善。”晏溪和周安鸣进屋,妇人指着院里那两把凳子说,“你们坐会儿,我去给你们端水。”
“怎敢劳烦嫂子,我自己来就是。”晏溪扶着周安鸣坐在凳子上,把包袱往他怀里一塞,赶紧跟上那妇人。
妇人见她跟来,倒也没说什么。
片刻后,晏溪从厨房端了一碗水出来递给周安鸣。
周安鸣端着水不急不缓,一口一口的喝着,一点都不像村里男人喝水时那粗犷的模样。
年轻妇人瞧见,就多嘴问了句,“你们这是打哪儿来?”
“我们家是府城那边的,这回是接到报丧,说我相公那嫁过来的姑姑没了,家里老人知道这事儿都病倒了,只能我跟相公来。相公本就是读书人,身子骨不好,我们路上还遇到了一些意外,相公大病一场我们身上的盘缠也被人抢走了,没法子雇马车只能靠一双腿走。今儿个路过河西村,就运气好的遇上了你这么善心的小嫂子。”晏溪撒谎都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一点撒谎的痕迹都没有,反而让人觉得她很真诚。
那年轻妇人此刻就是这么个心情。
原本听到他们的遭遇她还不是那么相信,可当晏溪握着她的手说她是个善心的好人时,那真挚的口吻就叫人很容易相信她。
“那你们这也太可怜了些,这到八里村还得走上一天的路,你们要是不急,明儿个我们村有牛车去八里村,你们给几个钱让牛车把你们捎上,能省不少事儿。”年轻妇人就给他们出主意说。
“竟有这等好事?”晏溪和周安鸣都是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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