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般再三道谢。
“你们当真不必如此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晏溪摇头道。
年长的妇人赶忙摇头说,“这对娘子而言是举手之劳,对我们全家却是救命之恩啊!”
“此话何解?”晏溪听到救命之恩四个字,露出诧异的神情来。
“实不相瞒,我们母女此番出门是为了给我那病重的儿子求药,若是因我脚受伤耽搁了救我儿子,那我当真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年长的妇人说到自己那尚在病榻上的儿子,眼泪大颗大颗往下落。
晏溪当即安慰道,“婶子莫要难过,有婶子这样的慈母令郎必会逢凶化吉早日康复。”
“谢你吉言,都怪我儿命不好,娶了个丧门星,好好一个人险些被她克死。也怨我,当初给他定下这门亲事,险些害死我儿。”说到伤心处,年长的妇人又哭了起来。
年轻些的妇人赶忙安慰道,“娘莫要难过,我们都被那女人给骗了,好在现在大弟已经跟她和离,很快大弟就能痊愈。”
“婶子可有去寺庙烧香求道驱邪的符咒?我也曾听闻,有一人家新媳妇进门的第二天,夫君就病倒,请了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去寺庙中求来一道驱邪符咒,刚戴上那病倒之人气色就好了起来,次日就能下地行走不见病态。”晏溪也将自己曾听人说过的事说给这对母女听。
“此事我也听说过,可我家那不是新媳妇,她都嫁进门好几年了。”年老的妇人面色有些尴尬的说道。
晏溪诧异的问道,“那婶子为何说她克夫?我观婶子面相,是个慈爱的,不是那些尖酸刻薄苛待儿媳妇的恶婆婆,可是这其中有何原由?”
“哎!说起来都是造孽啊,我儿是个读书人,此番下场考中秀才,这本是一件喜事。可我那儿媳妇却在我儿考中秀才后,性情大变,往日她最是温顺贤惠,可自我儿考上秀才她就整日跟我儿吵架,还动手打了我儿。我看不过说了两句,她便连我一起咒骂,闹得家中鸡飞狗跳。”年长的妇人边说边叹气,跟晏溪一一数落她那儿媳妇的种种不是。
当她说道,她儿生病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时,竟有人往她家院中丢耗子药,晏溪更是捂嘴发出惊呼声。
“婶子你糊涂啊!你怎能听那算命的几句话,就让你儿子儿媳和离呢?万一那算命的是个骗子,婶子你可不就白丢了一个孙女?”晏溪一脸惋惜的说。
“不应该吧,我见他给别人家算命都很准。”那年长的妇人有些不是很确定的说。
“若当真是骗子,就会提前打听好。那婶子,你儿子和离后身体可有好转?”晏溪问那年长的妇人。
妇人摇头,伤心得落泪,“没有,这身子骨是一日不如一日。为了给他治病,家里花了不少银子,也不见好转。”
“果然如此,我觉得婶子你那儿媳妇应当不是克夫,而是旺夫啊!你想,他们成亲多年你家都顺顺利利,你儿子还考上秀才。为何后来她突然性情大变,你儿子就开始生病?他们和离后,你儿子的身体更是一日不如一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晏溪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像传销头子在给人洗脑。
那对母女被她这么一说也相信了,赶紧问她,“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若是婶子,就去将你那儿媳妇和孙女接回家,有妻女在旁伺候,你儿子或许会更快好起来。”晏溪继续她的洗脑大业。
“娘,我觉得这话在理。将弟妹接回家,有她照顾大弟你也能轻松些。”年轻些的妇人没说的是,万一大弟当真有个好歹,那孩子就是他唯一的血脉,哪里能让她被带走。
年老的妇人也被说动了,晏溪见好就收的没有继续劝说下去。
说太多容易惹人怀疑,就这样刚刚好。
到镇上跟那对母女分开后,晏溪找来韩老六,给他一个新任务,“你找些人到处散播晏家沟一个叫晏苗的和离妇人,说她命中带福,娶她就等于娶了一尊金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