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老宅门口,停了一辆马车,穿着打扮与村里人相差颇大的晏家四房从车上下来。
晏大田样貌有三分像晏老太,不似晏家其他几房那般生得粗犷,晏老太从小便格外骗疼这个模样像自己,嘴甜又聪慧的小儿子。
当初,家中并不富裕,只能供养一个儿子读书,是她坚持供老四,才给四房争取来这样一个机会。
事实证明,晏大田确实没什么读书的天赋。
读书这么多年,只考了个童生,秀才都考不上。
好在他聪明,知晓自己读书没多大天赋,就求娶了同窗中读书较好的好友妹妹为妻。
好友后来考上秀才功名,他的儿子得秀才舅舅教导,夫子说今年就可下场考试。
“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近日身体可好?”四房的晏逸年仅十三岁,斯文清秀,文质彬彬,言谈举止都透着读书人的儒雅,叫晏老太越看越喜欢。
柳氏带着女儿也上前给婆母问好,晏老太笑着应下。
几个儿媳妇中,她最喜欢的便是四房的柳氏。
样貌清秀,读过书,娘家能帮衬到她的儿子孙子,不像其他几个儿媳妇,成天惦记把家里的好东西往娘家划拉。
四房回家,晏老太心情大好,难得的阔气一回,给了银钱叫人去买了一斤大肥肉回来加菜。
晏老爷子把晏逸叫过去询问学堂中事,晏老太则是拉着起晏大田与柳氏说起家中近段时间发生的事。
“娘,我听人说溪丫头帮了贵人,得了银子盖了新房可是真有其事?”半晌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晏大田便打断他娘开口询问。
听到晏溪那个丧门星的名字,晏老太就生气,脸色说变就变,咬牙切齿的说,“那个丧门星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也不看看她有没有那个福气享受,小心哪天老天爷一个响雷收了她那条贱命。”
“咱先不说那个,娘你知道她救那贵人是何人吗?”晏大田心道,他娘果然只是个没见识的妇道人家,关注的重点就不对。
“我哪知道那劳什子贵人是啥人?要我说,没准压根就没那啥贵人,保不齐那银子就是晏溪那丧门星用啥见不得人的法子弄来的。那小贱人什么恶心事做不出来?”晏老太这抹黑泼脏水的本事也是厉害,信手拈来压根没想过晏溪是她亲孙女,毁了晏溪的名声她能有什么好处不成?
晏老太不在意,柳氏心细如发,却想到许多,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女儿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听了晏老太的话,晏大田皱起眉头,“倘若真是如此,家中长辈便不得不管教一二。”
“我倒是想管,可我拿啥管?那小贱人现在厉害得很,我给她说了个人家,聘礼我都收了,她拿着砍柴刀跑来家里大闹一通。还当着全村那么多人的面威胁我,要把当年你借了利子钱的事说出去,让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怎么偏心你逼死你二哥二嫂。你跟逸儿都是读书人,最重名声,我岂能让那丧门星毁了你们的前程?只能咬牙吃了这个哑巴亏。”想到那天的事,晏老太就恨不得把晏溪剥皮抽筋了才好。
早知道她是这副德行,当初生下她就该直接掐死,也省得她这般不孝的来威胁她。
晏大田脸色一变,眼神有些阴骘的问,“她当真这么说?”
“娘还能骗你不成?那死丫头现在越来越厉害了,上回东子他媳妇儿想把她家那小丫头卖到大户人家去享福,那丧门星竟然抡了一根大棒说要打烂大宝的脑袋。还有那回,我带你大嫂三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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