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章 风起云涌2
“昨晚晏家一夜之间被盗一事,已传得满城风雨。我也略有听闻,查到线索了么?”木子惜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漫不经心地问。
“咳、咳!”上官晋江差点被口中的燕窝呛了个半死,钦差都出动了!
“别激动,又不是盗了我们相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知道吧?”上官若莲伸手给上官晋江顺了顺背,她用戏虐的口吻道。末了,丢给上官晋江一个蛋定的眼神。
“”洛子风嘴角抽了抽,他都不知拿什么眼神看待上官若莲好。
“”木子惜暗暗瞪了眼上官若莲,这个女人明知洛子风在这里,还不给他安生!
“我相信很快就会有线索了。”洛子风抿了口女儿红,胸有成竹地开口。
上官晋江和木子惜心里均一惊,只有上官若莲表现得最为蛋定。人家说很快就有了,也就是现在还没有!她要是激动了,才会露出马脚呢!况且,以她作案的手段,只要她这段时期不花出晏家那份家财就必然会安然无事!
“晏家有人见过盗贼的样子吗?”木子惜喝了口燕窝,竟然味同嚼蜡。
“这个倒没有,晏家失窃这一案的盗贼,手法相当的高明!他们的确是只求财,不伤命!”洛子风眼里的精光闪了闪,明天他要去亲自勘查一翻!有趣的是,他的得力手下带回来了一个散发着怪异香气的盒子。盒子里的香气,是红蝎钟爱的紫红香。这当然不失为一条线索,另外,盗贼既然贼了银两,自然有用的时候,他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银两一浮出水面,他就能顺藤摸瓜把盗贼揪出来。
看着洛子风精锐的眼神,上官若莲赶紧低头喝燕窝。他丫的,这厮的表情怎么好像踩中了她的尾巴那样?
“只求财,不伤命,莫不成是武林中常有的劫富济贫?”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八蛋,抬起头兴奋地发表自己的见解。
“八蛋呀,原来你还知道武林中的劫富济贫呀!”上官晋江摸着下巴,笑得颇为万恶。
王八蛋的脸涮地红了,他虽然对医术以外的东西孤陋寡闻了点,可也不至于连这些妇孺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哇!
上官若莲笑,这句话啧啧把八蛋打击成什么样子了!
木子惜看着一点也不让他省心的三人,伸手扶了扶额头。难为上官若莲这个时候,还能面色不改,脸不红心不跳地与上官晋江同流合污,欺负王八蛋一个!
“八蛋,怎么每次都是你被拿来作开胃菜?”洛子风不禁为王八蛋鸣冤了句。
“你看八蛋现在脸红的样子,多像这一碗滑溜溜的血燕,多秀色可餐得紧呀!”上官若莲看着王八蛋贼笑着调侃。
王八蛋的脸更红了,他把头不停地低下去低下去再低下去,要不是上官晋江拽住他,他估计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
“洛兄这件案子恐怕不好查,你打算如何去查?”木子惜瞪了眼上官若莲,又扫视了眼上官晋江,这两个人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若是换作平时,木子惜是绝对不会过问的,现在关乎到上官若莲,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木兄你还是第一次过问我办案上的事情。”洛子风冲木子惜眨了眨眼。
“晏家被盗,下一个很有可能是我木府!关系到我的利益了,我也不能太过于置身事外!”木子惜拿手帕优雅地擦擦嘴,才开口。
“呵呵,我已经通知了城里大小官家富商,你说得很对,这盗贼尝到了甜头,的确有再次出猎的可能!”洛子风点了点头,按理来说盗贼在盗了一次闹得满城风雨,家家都加派人手谨慎以待的时候,他不会取在这个敏感的时刻再度作案!可根据多年的破案经验,盗贼的手段越高,他们的做法就越加的不可思议!他们的思想超乎了常人的思考,甚至他们根本不在乎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危险!当然,不可否认一点,越是危险,他们盗窃起来就越兴奋。因为,这充分证明了他们盗窃本领的高超!同时,也不排斥一点,这些盗贼是绿林好汉,他们想以此给官府一个下马威,挫挫官府的锐气!
“那么依你的说法,这不是一个人,而群伙作案?”
“没错,他们应该有三、四个人左右。”洛子风的眼神又精锐起来:“晏老爷把家财藏在嗣堂牌位的下面,此盗贼能迅速正确地找出银子所在,木兄,你看这些盗贼有多么的聪明?对了,你的家财要是也放在嗣堂下面,赶紧搬走。”说到后半句,纯粹是戏虐了。
“放心吧,我家嗣堂下面只睡着列祖列宗!”木子惜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上官若莲。
上官若莲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地在心里问候了遍木子惜的列祖列宗。
“对了,若莲姑娘,后天桃花节,你打算怎么过?”洛子风看了眼上官若莲又看了眼木子惜,意有所指地问。
“才子有约,当然是赴约去了!”上官若莲怎么看洛子风都像是拉皮条的,替她和木子惜拉皮条。
“和木兄?”洛子风两眼一亮,笑得有些促狭。
“原本洛大人喜欢打听这些小道之事,可惜木子惜他老人家贵人多事忙,他哪里有时间陪我这种闲人瞎闹乎?”
“噗!”洛子风咬着唇笑了起来,他略表同情地看了眼木子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路漫漫其修远兮,尔要上下而求索!
木子惜垂下眼帘,不去反驳,专心吃他的食物。上官若莲这样说无疑是顾及了他的面子,只是他心里并怎么不乐意,堵得慌!
这一顿晚膳,个个都吃得各有各心事。偶尔,洛子风会抬头看了眼上官若莲。
上官若莲表面上丝毫不受影响,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郁闷。
“洛兄,你既然不走了,不如就住在我府上吧。”用完晚膳,木子惜对着洛子风开口。洛子风住在他这里,他也好及早知道这件案子的进展程度!虽然,上官若莲过分的蛋定,让他心里有些摸不着底。也即,晏家被盗一事或许真的不是出自上官若莲之手。但是,他又怕万一真的是,又万一洛兄查出来了,到时还真的是糟糕得可以!
“也好。”洛子风应了下来:“对了,木兄我来了这么久还没有去拜访过慕容兄呢,他好像躲着我。”
“他一直都是这脾性。”木子惜对着洛子风说,眼睛却看向上官若莲。
上官若莲才见了慕容沐明没多久,她自然懒得去插话。
“她上次把慕容兄给劈晕了。”木子惜好笑地指了指上官若莲道。
“哦?有这种事情?”洛子风眼亮又亮了起来,同时有些遗憾,他怎么就错过了这可以放肆地调侃慕容兄的一幕。
“洛大人,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之所以能劈晕他,子惜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上官若莲狡黠地勾了勾唇,把木子惜也拖了下来。
“哦!”洛子风暧昧地看了眼木子惜,满意了。
上官晋江拍了拍王八蛋的肩膀,拉着上官若莲扬长而去。
“木兄,如果我是你,我就算绑,也要把若莲姑娘绑过来,陪自己过桃花节!”
“那是你,不是我!”木子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上官若莲用强的,那简直就是自掘坟墓!木子惜走进房间里好好地理一理自己的情绪,不知该笑还是哭,他的初衷变了,彻底地变了!
基于这一点,洛子风很聪明,他不会喜欢上上官若莲这一类人,因为,上官若莲有没有心他都不能确定!
“木子惜看你的眼神变了!”走在街上,上官晋江缓缓丢出一句。
“他已经升级成为我的雇主了,如你所说,他对我有好感,这点我清楚。”上官若莲缓缓点了点头,好吧,她也开始对木子惜有好感了。可是,好感而已,它能伸得有多长?
“看得出来,他很关心你!”上官晋江笑了笑,有人关心上官若莲自然是好事,尤其是以木子惜的地位和身份。
“还好。”上官若莲点了点头,要是木子惜对她不好,她还能和他隔三差四跑去找他,那还真的是神奇了!
“走吧,看看流光去。”来到醉死梦生楼,上官若莲和上官晋江轻车熟路地从后面走了进去。
“晋江大夫,你们来了!”徐福记一看到上官若莲和上官晋江显然很高兴。
“嗯,流光还在睡?”
“不,少爷已经起来了!”
“哟,流光,能下床走路了,看来伤得不算重嘛!”上官若莲推门而入,流光正背着他们站在窗前,神情遥远。
“若莲,晋江,你们来了。”流光缓缓地转过身,脸色比身上的白衣还要苍白。
“你站在窗前多久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只适宜躺着?流光,你必须给我躺着,等七天后你想怎么站就怎么站!”上官晋江一见流光这脸色,顿时拉下脸来。他冲上前,恶狠狠地把流光拖回了床榻上。
上官若莲皱眉看着没有阻止,昨天来看他的时候还有些血色。现在这般苍白,还真的是让人堪忧。
“该死的,你又发烧了!”上官晋江伸手探了探流光的额头,烫手得很!
“徐福记,你是怎么照顾你家少爷的,让他在窗口处喝冷风?”上官晋江对着徐福记怒吼了句,末了,他转过头来对着咧嘴笑着的流光:“你笑个p,你闲着无聊站在窗前喝西北风做什么,我要是你从窗里跳下去摔断半个胳膊小腿什么的,多好!”“”流光噎了一下,他讪讪地止住了笑,要知道上官晋江这凶悍的大夫会来,他打死也不会爬到窗前去吹风!
徐福记拉耷着脑袋,满脸的自责。他一个小小书童,少爷说要站在窗前,他哪里制止得了?
“流光,看到了没,不要惹恼晋江,要不然有你苦头吃的!”上官若莲坐上床榻上,低下头压低声音说了句。待会上官晋江要多加了两味中药,又多扎了两针,这就够流光受得了!咳咳,谁叫晋江是大夫?
流光嘴角抽了抽,冤枉呀!他哪敢招惹上官晋江呀,他什么都没有作!就只是走到窗前吹了那么半个晚上风而已,他怎么会想到自己的身子弱得吹一吹就发烧了?
“若莲,他比你还凶!”流光看着上官晋江忙碌药方的身影,暗暗砸了砸舌。
“呵呵,所以才叫你别招惹他!”上官若莲偏过头笑了。
“哼,我才没有!”流光伸手拽了拽上官若莲的衣袖:“下午的时候,君上歌来找你了。”
“哦?恐怕他是以找我名义,逛青楼吧!”上官若莲很没良心地说了句。
“我特意给他安排的花魅,他都不要。你觉得这些胭脂俗粉,入得了他的眼吗?”流光翻了个白眼,在心里替君上歌可惜了一把:可怜人家一片心意,就这样被糟糕了!
“好你个流光,要是我没休掉他之前,你敢这样做,我铁定把你从窗外丢出去!”
“”“你成君上歌的说客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你明知道他是特意来找你,你还故意扭曲他,真不知你安什么心!”流光伸手揉了揉额头,君上歌还千拜托万拜托让他在上官若莲的面前为他说句好话,现在他尽力了!可惜,上官若莲刀枪不入,他说得再多也没有用。
“谁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呢。说吧,君上歌找我什么?”上官若莲自嘲地勾了勾唇,安什么心?君上歌要找他最应该的是在相府里找,而不是青楼不是吗?尽管他不是有意的,可是在是非面前,谁能全身而退?
“他没说,不过我猜,他估计想要邀你一起过桃花节!”
“可惜了,我魅力无限,早就有才子相约!”
“谁约了你,木子惜?”流光挑了挑眉毛问。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你要早点养好伤,说不定我就约你过桃花节了!”
“别,最难消美人恩!你这个天仙级别的,我还真消受不起!”流光夸张地缩了缩脖子,他可没有野心收服上官若莲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流光,是谁伤的你?”上官若莲脸上表情正经了下来。
流光眼里光彩黯淡了下来,他苦笑了一下:“这一剑是我欠她的!”想起当时的情形,要是她的剑再刺进三分,估计上官晋江也救不了他了。
“你的风流债?”上官若莲凌乱了一下。
“要是风流债就好了!”流光无奈地笑了笑,要是风流债,他何需要如此沉重地挨上她一剑?
上官若莲看着流光的苍白的笑意不语,她等了好一会儿,见流光没有往下说的意思,她没有去追问。流光要说,不用她问都会说。他不说,自然是他不想说,又或者时机未成熟。
“明天我过来的时候,你还敢给我发烧,我就让你喝药到喝到吐!上官晋江给流光的伤口上完药后,态度恶劣地威胁了句。
“你明天还来?”流光额头跳了跳。
“当然,我是你的大夫,在你还没有进棺材之前,我有义务把你拉着!”上官晋江没好气地答了句。
流光满脸黑线,这绝对是六国之中最为凶悍的大夫,没有之一!
“喂!”就在上官晋江要走时,流光伸手拽住了上官晋江的衣袖。
“有事?”上官晋江眯了眯眼,他没有看错吧,流光脸红了?!
“那个解药”
“给你吃啦。”
“不是,是那个不举那个解药。”流光咬了咬牙,丢人哪!
“哈哈,这个啊!”上官晋江阴笑着看向流光:“反正你现在也用不着,半个月内不得做剧烈的运动,包括行、房,你知道吧?”
“不是七天吗?”
“本来是七天的,谁叫你没有按我的意思去做,这身体变差了,代价自然就变大了!”上官晋江拍子拍流光的脸庞:“歇歇吧,哥这也是为你好,省得你哪天精尽人亡!”
“”流光额头狂跳个不停,他现在无法直视上官晋江了!
上官晋江满意地看着流光额头冒青筋的模样,叮嘱了句徐福记扬长而去。
在经过小馆楼的时候,春夏和秋冬看着上官若莲欲言又止。
“怎么,你们想进去?”上官若莲看着装饰清雅中又带点狂野的小馆楼,偏过头来看着步伐慢吞吞的春夏和秋冬。
“不是”春夏和秋冬红着脸摇了摇头。
“你们真是的,想进就进!”上官若莲让石头和上官晋江先回去,上官晋江明显对这个小馆楼一点兴趣也没有。
“小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七年前,小姐你还记得七年前,你摔进了前面那片湖=?”春夏抓着上官若莲的衣袖,眼里的光芒在闪烁。
上官若莲抬头看着前面那片湖,想要去翻记忆,头却节节生疼。是了,上官若莲是溺水而死的,凡是与落水有关,都是痛苦得她想要忘记的!
“小姐,七年前是小馆楼里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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