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尚叹着气用战袍护了一下马头,仿佛是怕血溅到白马身上,眼睛朝身边的头人们看去。
“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吐谷浑的前哨已经在路上了。”
朝一个部族的头领招了招手,幕克部的头人战战兢兢走到郎尚面前:“大相。”
“永丹族不存在了,他们都已经属于幕克的奴隶了,去吧,我希望你能拿下那座城。”郎尚指着河对岸的敦煌城:“攻破那里,我们才能打开进入天堂的道路,不要让赞普失望。”
扎西多玛惊喜的看着郎尚,嘴里不停说着恭维的话:“我的大相,我伟大神武的郎尚主人,多玛一定会成为大相坐前最忠实的猎狗......”
剩下的头领鄙夷地看着得意忘形的扎西多玛。
他和莫离丹巴是象雄十三部落中最亲近的,昨天还在一起喝酒,回想着象雄先贤炽、栖、巴、梅时代的辉煌和小时候在西饶坚参大师和哲贤们修炼的岩洞中玩耍的情景。
今天就因为吞并了好友的部族而向郎尚表达着忠诚。
扎西玛多丝毫没有在乎其他部族的鄙视,迅速去挑选出来部族中最强壮的战士,驱赶着永丹族还在惊恐中的做为前驱向着敦煌城发起攻击,就连伤兵也被赶入进攻的行列。
扎西多玛亲自手持大刀,走在幕克战士的最前列,遇到掉队的永丹战士,一刀便劈了上去。
郎尚点点头,挥了挥手,一个铁甲,头戴二梁突起的塔帽,帽顶上一支孔雀尾迎风飘展的将军转身挥动蓝色旗帜,带着一支三五百余人的队伍出列。
这五百人身穿藏红色毡裘的袍子,右坦的衣襟漏出藤铁甲,头戴球形尖顶的铁盔,前面三百人持着一把细长的古斯刀,腰间还插着一只斧子、后面两百人或持长矛,或持弯弓,个个个头高大、膀宽腰圆,杀气腾腾。
正是郎尚的亲兵队,为首的就是亲兵队长达不伦。
这是一支嗜血的队伍,在他们眼里,只有活人和死人。
曾伴随郎尚经历了多少次战斗,连郎尚都记不清楚了,看看他们战甲上累累的刀痕就知道了。
不知在他们手里,鸡犬不留,曾经杀死了多少敢于抵抗的敌人,就连挡住他们道路的自己人,他们也照杀不误。
刚刚还对扎西多玛有些羡慕的头人现在已经有些同情起他来了。
这支队伍参战,就真的说明战争已到了最后的决战时刻,而扎西多玛和永丹、幕克两个部族的战士,怕就是这次战斗的战灰,而达不伦的亲兵队将踏着他们的尸体,占领这座城市。
扎西多玛听到铜号声,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瞬间脸色变得煞白,咬了咬牙,朝身边亲卫交代了几句,亲卫迅速朝幕克族的战士传递着消息。
颜淳祐冲入敦煌城天色已经大亮。
叫亲兵迅速找来尉迟揾兴,尉迟揾兴亲自带领武勇营守卫西城,而西城正是吐蕃军攻击的重点,连城墙都塌陷了,尉迟揾兴昨天的时候被吐蕃战士的乌多砸中了头部,所以头部缠绕着绷带匆匆的赶了过来。
一万士卒只剩下五千了,受损最多的还是武勇营,战损超过了六成多。
刚刚才交谈了一会,就听见外面的低沉的铜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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