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权家,她才过上锦衣玉食、众星拱月的生活。
“”权岸看向紧闭的大门,问道“你父亲还在a市吗?这里看起来很久没人住了。”
想到这些,权岸记起他回来后还没去看过她父亲。
“不,他回来了。”
安夏淡淡一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权岸跟随她的脚步进去,房子里充斥着尘封的味道,一抬头,权岸就见到墙上的遗像,是安夏的亲生父亲,权岸的目光凝滞住,胸口仿佛被狠狠地敲了下。
安夏见他看到了,耸耸肩,仍是笑着道“难得回来一次,去看看他吗?”
权岸慢慢转过头,她脸上平淡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刺眼,片刻,他颌首。
安夏领着权岸走到后山上,这里的人都把逝者安葬在山上,她的亲生父母也是,半山上,两块石碑旁长满青苔,周围翠林笼罩在烟雾中。
安夏蹲下来拔掉石碑旁的草“我父亲不能表达出什么,但他最后的那段日子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家乡的方向,我想,他是想回来的。”
她说得很平静。
权岸站在她身后,低眸看向她的脸,嗓音低沉地问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去世的?”
“你走后不久吧。”安夏说道,继续拔着草“我回到a市后,王阳被放出来后死性不改,又来闹事,后来爸爸派人出面将王阳夫妻弄到国外,事情这才告一段落。但父亲被王阳气到了,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
权岸在她身旁蹲下来,一把掀起她的袖子,在她的手肘处有一道很宽的疤痕,他一字一字道“看来,这道疤有了解释。”
两人亲密的时候,他见到她手臂上的疤痕,当时他问,她没说,她想先知道他身上的疤痕出处,他没答。
于是两人互带着伤保持了沉默。
“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安夏眨眨眼,笑着把袖子放下“王阳来闹事时弄伤的,和你那些疤痕比起来简直太渺小了。”
“过程,我要听过程。”
权岸说道。
“我”
“说。”
安夏咬唇,低眸想了一会儿才道“当时我陪着父亲在玩魔方,王阳冲进来乱砸一气,还要砸我的魔方我去抢的时候,就被王阳推到一旁的水果刀上,然后就缝了几针,那医生技术一点都不好,还留下疤。”
“我送的魔方?”
权岸准确无误地抓住重点。
“”安夏点了点头。
“啪——”
石碑前,权岸一掌拍在她脑袋上,冷冷地道“安夏,你真不像我们权家出来的人,蠢不蠢?为了一个魔方拼命?”
“可那魔方是你送我的”安夏没有一点悔意,低声喃喃“我当时没想别的,就觉得你送我的东西无论如何不能弄坏了,那魔方可能就是你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
那时候的她,不知道权岸会不会原谅她,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有以后。
“”权岸语塞了,定定地看着她,这么在乎他送的礼物?在乎到拼命?他还以为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