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对皇上地忠心还是有的,他又怎么能挑唆皇上去那种地方呢!”
老子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岳明心中暗喜。上前一步道:“听太后此话,这任守忠更是当诛,微臣也没有料到他竟然能如此蒙蔽太后!任守忠就是我大宋里通外国的奸细!”说到这里,岳明不等众人有丝毫喘息的机会,猛一回头道:“就是任守忠借着给皇宫大内采办御用之物的机会,给那些西夏的奸细开具了江南应奉司的通关文凭。才让那么多地军用物资在青天白日之下被运出了金陵!”
这件事地发展早就出乎了太后的预料,如今也是被岳明的一番话吓出了一声冷汗,颤抖着说道:“岳明你有何证据?”
岳明回身从袖子里抽出厚厚的一叠明黄色的通关文凭“啪”地一声就扔到了任守忠的头上,说道:“这些江南应奉司开具的通关文凭就是在那些西夏国奸细的身上找到地。”
“那那当时你为什么不拿出来交给王钦若,怎么到了现在才才拿出来?”太后到了现在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宠信了二十多年地任守忠竟然是一个敌国的奸细。
除恶务尽、斩草要除根啊,那样春风再怎么吹也就生不出来了!
岳明呵呵一笑道:“太后,这就更能看出任守忠淫邪奸诈、居心叵测了,当时微臣拿获了白莲社地慧净和尚。就曾当面质问过任守忠,可是他却一口一个太后、一口一个皇上地恐吓微臣,当时微臣初入官场。人微言轻,所以就暗暗发誓要彻查此事。昨天微臣亲眼所见他竟然百般挑唆皇上,所以才肯定太后和皇上都是受了他的蒙蔽,本想着今天一进宫就面呈太后地---
任守忠本来听岳明说的驴唇不对马嘴,刚想反驳,可是铁证如山,又让岳明说的言之凿凿,一下子就傻了,得瑟了半天竟然糊里糊涂地抱着万分之一地侥幸的心理。磕头如捣蒜般地哭诉道:“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啊!”任守忠这般表现其实就是已经认罪了,这可是让太后万万不能接受的,跟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心腹之人、每天行走于这大宋王朝的机要中枢之地,竟然当着这些朝廷重臣的面承认了自己是敌国的奸细,这这要是早知道这个结果,那她早就想这个阉货闭口了!
这个在大宋王朝的朝堂和后宫游刃有余了十几年的刘太后,此时再也撑不住了,她霎那间就觉得眼前一片漆黑。手脚也是阵阵冰凉,哆哆嗦嗦地指着地上地任守忠骂道:“你你居然还有脸说让哀家饶了你你这可是犯下了通敌之罪啊!别说是哀家和皇上,就是我大宋朝的太祖皇帝复生,恐怕也不能保你不死啊!---来人,将任守忠给我拿下!”
这件事带给刘太后的打击也是岳明没有料到的,在这之前他就想着任守忠是太后的心腹,一旦自己出面说是他挑唆皇上进了满春楼,然后再拿出他通敌的证据,这样的爆料足可以转移众人的视线。以此吸引住大家的眼球。到时候不但可以洗清自己,还可以让太后觉得脸上无光。当着众臣地面只能自保颜面,再也无法分出神来去追究皇上,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件事对太后的打击会是致命的!
任守忠刚刚被几个太监押了下去,忽然听到太后身边有个宫女惊呼道:“太后太后,你怎么啦!”紧接着“哗啦”一声,太后面前的的帘子就被放了下来,就见刚才那个宫女探出头来,喊道:“快去传太医!”
暖阁里一片大乱,皇上赵祯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钻进帘子里也大声呼喊道:“太后,太后,你怎么?都是儿臣不孝,太后”
岳明也吓了一跳,莫非闹出了人命?可是他一个外臣,此时也只有跪在地上的份儿,这时就见王钦若和他身边那个长着一张驴脸的人也吓得面无人色,趴在地上嘴里依然带出了哭腔。
那个长着一张驴脸的人就是晋国公、同平章事丁渭。当年真宗皇帝驾崩,刘太后将丁渭和王曾召入宫中,假拟遗诏说奉大行皇帝特命,由皇后处理军国大事,辅佐仁宗赵祯垂帘听政,王曾当即提笔草诏,在皇后和“处理军国大事“之间加入了”权且“二字。
丁渭立即出面反对,为此和王曾在刘太后面前争得面红耳赤,无奈王曾坚持己见又有一些朝廷的重臣在背后支持,丁渭知啊好哦作罢。后来仁宗赵祯在灵柩钱前位,尊皇后为皇太后,就是如今地刘太后。丁渭又主张皇帝年幼,凡事还是应该有太后全权处理,虽说王曾激励反对,可是丁渭联合王钦若,勾结雷恭允和任守忠等人请地刘太后的手谕,竟然按照丁渭地意思颁下诏书,刘太后从此掌权,独揽朝政。
如今丁渭和王钦若一看刘太后突逢大变,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不禁大惊失色,如果太后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在王曾和吕夷简的支持下亲政,那他们的末日可就到了,于是也趴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祷告,期盼着刘太后能安然无恙,度过此劫。
时间不大,提着葯箱子的太医急速而至,进去一番忙碌之后总算是暂时平静了下来。众人刚刚喘了一口气,就见宋仁宗赵祯从垂帘里走了出来,旁若无人地看了众人一眼,冷冷地说道:“太后已经无虞,你们不必挂念,先各自回府去等候朕的旨意吧!”说完就转身而去。
岳明这才跟着众人出了万寿殿,他刚才已经似乎从仁宗皇帝的眼神中察觉到了一点什么,最近这朝廷里肯定有变,呵呵,自己还是远离这是非之地去尽管其变吧!他刚想就此回家,忽然就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地跑到他面前,喘着气向他说道:“岳大人,皇上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