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飙血操行之,剑术绝,剑路锋锐犀利,再加上嫉恶如仇,心狠手辣,只要他拔剑,很少有人能在他剑下保留性命。
一群偷袭的苗人自然更不可能。
操行之身法展开,剑光如电,只见半空中呼啸着无数雪亮的白光,以及凄厉的呼啸,每一声呼啸伴随着一条性命的终结,不过眨眼之间,数十苗人已大半躺下。
为者,也就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正是那个胡子花白的年长者,此时他一脸惨然,虽知无望,但还要做最后挣扎,用苗语大声吼着命令着,那些残存的苗人徒劳地用吹箭或者弓箭射击,但是这种零零星星的攻击自然对操行之没有威胁,呼啸的剑声中,除了年长者,所有苗人战士都躺在血泊里。
雪白的剑光消失,流风剑不知什么时候又藏入剑鞘,连着剑鞘的宝剑指着年长者脖颈,操行之冷冷问:“为什么要杀我,说!”
那个苗女挣脱操行之的怀抱,对年长者大声道:“藤阿蛮,你疯了吗,你竟然让寨中战士将毒箭吹向我,你还是那个爱我的阿蛮叔吗?”
藤阿蛮脸上闪过伤痛的神情,低声说了几句话,但是用的苗语,操行之听不懂,他将剑鞘一伸,顶在藤阿蛮喉骨上:“说汉语,我知道你会说。”
藤阿蛮不为所惧,咬着牙不说话,苗女拉住操行之,哀求道:“求你,不要杀他,他只是一时糊涂……”
操行之手臂一震,将苗女推开,冷冷道:“我从来没有放过要杀我之人的习惯!公孙堂主当日为何前来龙山寨,现在可以说了吗?”
苗女痛苦地摇摇头,对藤阿蛮道:“你和阿爹有许多事瞒着我,阿爹死了,只有你知道,现在寨子大祸临头,难道还不能说吗?”
藤阿蛮愤然道:“你的阿爹出卖了寨子,他将祖虫偷走,一定是交给了上次来的那个汉人,他被自己的本命蛊反噬,这就是蛊灵的报应,哈哈哈……”
苗女脸色惨白:“怪不得你们要杀我,……阿爹怎么会偷祖虫,不会的,你们一定是搞错了。”
藤阿蛮痛恨地看着操行之,沉声道:“你的阿爹被这些狡诈的汉人诱惑了,他背叛了寨子,不配为领,如果不是他突然死掉,寨中战士也要审判他,你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治罪。可恨我无法杀了这些汉人,不能找回祖虫,我死了也不会闭眼,我要看着祖虫一点点将他们撕碎,将他们吃掉!”
切齿的痛恨让苗女打了个寒颤,她悲声道:“原来你让我对付他,早就准备连我一起射死。”
藤阿蛮骂道:“背叛者的女儿,你只有用血来洗清自己的罪孽。”
操行之耳朵一动,锐利的目光看向四周,一些闻讯赶来的苗人拿着各式武器正在向这里围拢,他们神色茫然又仓皇,显然不知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地上一堆的同胞尸体,马上将仇恨的目光看向了唯一的外人-操行之。
操行之语带杀气:“不想再死人的话,让他们退后!”
藤阿蛮疯狂叫道:“杀吧,杀吧,蛊灵会看着你,你一定会遭到报应!”
操行之浓眉一竖,杀气毕现,瘦弱的苗女急忙拉住他,说道:“你不是想知道你那位朋友来这里做了什么吗,我知道,我告诉你,求你不要再杀人了。”
操行之不是以前的操行之,他是丁鹏,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收敛杀气,问道:“你知道?”
苗女急忙点头。
操行之又瞥向藤阿蛮,苗女忙道:“他不是真的想杀你,是因为我父亲偷走了寨中的圣物,他怀疑是交给了公孙先生,因此迁怒所有汉人,我求你,不要杀他。”
“说出你知道的事情。”操行之没有动手,转头问苗女。
苗女道:“带我离开这里,我就告诉你,我留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操行之没有废话,一掌将藤阿蛮打飞出去,藤阿蛮被打得口喷鲜血,横飞的身体正好挡住跃跃欲试的苗人战士,等他们扶起长者,再看前方,操行之早已带着苗女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