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千军如见鬼魅,又是惊惧又是愤怒,手指着众人颤声道:“你,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跟在老赵身后的胡雁平笑道:“井师弟,不要装了,这些土匪都中了咱们的剧毒,他们已经没有反抗之力。★”
“我……”井千军想要站起来,但是全身乏力,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半天云怒视向井千军,吼道:“操你娘个井独眼,敢出卖老子,老子杀了你”
说着,一脚将身前几案踢翻,抽出下面放着的一把兵器就向井千军扑来。
井千军面无人色,还想要解释:“大哥,你听我说,他们不是我……”
说到这里,看半天云一脸杀气已经快要杀过来,井千军大恐,勉强站起来,趔趔趄趄地向老赵等人跑去。
见半天云好像没有中毒,老赵也有点吃惊,他身子一纵,拦在井千军和半天云之间,大声道:“伤天害理的贼子,你们黄色旋风为了抢夺财物,杀戮多少无辜人命,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半天云见有人拦阻,也不答话,挺着兵器就是一刺一划,劲风呼啸,隔着老远就能听到锐利的风声。
老赵凝目细看,半天云手中执着一把非常奇怪的长兵器,它既有直刃又有横刃,既像铁戈又像长矛,老赵年轻时曾在江湖闯荡二十年,却没有见过这样古怪的兵器,看起来倒有些和军队中的制式武器差不多。
老赵猜的不错,半天云所用的武器叫戟,江湖人很少将其作为随身兵器,因为这种武器一是太长二是构造复杂,不便于携带,尤其是江湖人厮杀常是近身搏斗,长戟也无法挥威力,半天云用戟是因为他精于马战,有坐骑的配合,还有马匪的集团冲刺战术,可以将这种武器的威力运用到最大。
不知底细下,老赵闪身一避,半天云的长戟呼啸而过,没有打到人,但是横着一扫,顿时将堂下立着的一具木头兵器架打得粉碎,半天云得理不饶人,长戟又是一挥,老赵再躲,长戟击在地面,将坚硬的青石地板打得粉碎。
这时,胡雁平等人也动手了,那些马匪头目有的软弱无力,有的还能勉强反抗,不过遇到星宿门人,算他们倒了大霉,只要被胡雁平石坚等人挨着一点身体,立即就会被毒功所伤,剧毒入体,不是满脸乌青,就是脸色黑,瞬间毒素作,瘫倒在地。
胡雁平使出腐骨掌一掌打在一名马匪胸前,那马匪先是口喷鲜血,待到他的后续掌力一催,剧毒立即从胸前大穴灌注体内,再看脸色,已是黑的怕人,竟然直接毙命了。
石坚避开一刀猛砍,那使刀的马匪不知是身中剧毒,还是招式用得太老,竟然收势不住,跟着刀势踉跄着踏前两步,石坚看准时机,阴毒己极的七阴指反手自肋下出一缕奇寒劲气,直接点在马匪手臂。
那马匪全身一震,打了个哆嗦,一股青气从眉心升起,他扔下刀转身想逃,石坚在他身后补上一指,这一下点在他背上的大椎穴,剧毒立即瘫痪了他的脊椎神经,马匪软软瘫在地上,身体不停抽搐着,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但却说不出话来。
半天云看着身边的手下一个接一个被杀死,怒火攻心,大吼道:“死老头,有种你别给老子躲,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老赵嘿嘿冷笑,再次闪过半天云含怒一击,这一下半天云的长戟竟然没有用老,不等打到地面,忽然一收,半天云借着这一荡之势,身体侧面纵跃,对着一人怒吼道:“井独眼,给老子拿命来。”
却原来是半天云还记得井千军这个将敌人带到自家门前的叛徒,杀不了老赵他也非要杀了井千军泄恨。
井千军本来被突的变故搞得有点心神大乱,好不容易躲到一边,刚服下解毒丹,一方面是等药效散开,一方面也想要看看场中情况再定下一步计划,不想自家老大非常重视他,大敌当前也还要找自己亲热亲热,井千军是欲哭无泪,急忙逃跑,嘴里喊道:“大哥,你不要上了敌人的当,小弟实在冤枉……”
“井师弟,你已大功告成,你去收拾其他小角色,为兄来对付这个匪。”不等井千军的话说完整,老赵又拦住了半天云,口中还不忘给井千军添油加醋,这下井千军就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半天云长戟一刺,老赵身体一侧,半天云大吼道:“给老子死!”长戟又是横扫而出,老赵不闪不避,右手闪电出拳,砰地一声打在长戟木杆之处,然后左手并起二指,一记七阴指点向半天云面门。
半天云一声巨吼,硬拼蛮力将抓住戟身的老赵挑了起来,然后狂猛一甩,将老赵甩了出去,这一记七阴指也就落空。
老赵摔在地上,横身一滚,翻出安全距离后,利索起身,心中暗道:这土匪好大的力气。
再不敢小看,欺身而上,灵活地佯攻一下,又是一记七阴指点去,这次换成了右手。
众人打斗正酣,谁都没有留意到井千军偷偷溜出门去,也不是没有,在旁边掠阵的絮儿就现了想要逃跑的独眼龙,她眼珠一转,偷偷跟了出去。
老赵眼角瞥到絮儿跨出房门,急叫道:“师妹,快回来,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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