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雁平苏醒过来时,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地,只感觉头脑晕沉,有一种想吐吐不出来的难受劲。
模模糊糊地听着有人似乎在说话,声音忽远忽近,自己好像是躺在地上,冰冷的地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凉意,依靠着冰冷的触觉,他的意识慢慢清晰起来。
“你娘地,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们就是狗脑袋上不了宴席!我家老爷好心给你们一条悔过自新之路,只要你们改邪归正,以后跟着我家老爷好好做事,江湖上绝对上不了你们的名号。谁知你这个混蛋还不领情,瞪什么瞪,别以为长着一脸大胡子面相凶狠老子就会怕你。告诉你,老子杀过的人比你见过的人还多,在中原就不说我家老爷的大名,我老李号称屠万户,你们知道什么意思吗,老子一出手就是灭门,几十上百条人命,也不差现在杀你们几条癞皮狗……”
胡雁平听着一个唠唠叨叨的声音,半天不解其意,这个声音非常讨厌,就像苍蝇一样在耳边嗡嗡个不停,最难受的是他想开口让对对方闭嘴,可是张了半天嘴,却只觉得喉咙干涩,完全不出声音,胡雁平越听越难受,简直头痛欲裂,最后用尽全身力气一挣,原来沉重如山的眼皮终于睁了开来。
入眼是昏暗的天色,时间已经进入傍晚,他的眼珠勉力转着,将周围的情形收入视线,还是那个惨烈的战场,周围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他的身边躺着几个镖局的兄弟,还有一些土黄色衣服的马匪,这些人有的已经清醒,正在哼哼唧唧,有的不言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
“日你哥腰子,你个骡子生毛驴日的东西,快把老子放了,老子管你们两个驴货是什么来头,惹了咱黄色旋风你们以后别想好过!”
胡雁平听到这个声音,眼神一缩,仇恨的怒焰从心底升起,就是这个声音,就是这个家伙,带着马匪洗劫了镖局车队,杀死了那么多关系亲密的兄弟,他的身体稍微转了一下,脑袋微微抬起,果然看到了那个大胡子马匪。
此刻,这个凶残彪悍的马匪头子同样躺在地上,不过他的情形可能比胡雁平稍好一点,可以直起上半身,还有气力骂人,不过那双砍死了好几个镖师的粗壮臂膀现在却是绵软无力,有气无力地支撑着身体。
在胡雁平仇恨的目光中,一只脚突然出现,猛地踹在大胡子马匪胸前,大胡子一声闷哼,不甘地趴在了地上。
这只脚的主人还不罢休,又在大胡子身上猛踩几脚,骂道:“我看你个混蛋想死是不是,老子成全你,想死,想死,老子踩死你。”
“老李,住手!”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正在施暴的脚马上收了回去,然后脚的主人比最听话的宠物还要利索地跑了过去,问道:“老爷,您吩咐。”
叫住手的人正是丁鹏,此刻距第一个苏醒的马匪开始,已经过了半柱香时间,不过他的忽悠工作效果不是很好,他小看了这些马匪的桀骜不驯,这些野惯了的家伙在性命被人操控的时候还是一副嚣张的样子,尤其是那个大胡子匪。
幸好他还有后手,原先本来准备先忽悠着这些俘虏自己走路,让他们自己将自己送到目的地后再慢慢**,不过看来有部分人还存着反抗之心,虽然现在他们由于刚苏醒身体还没有从麻药中完全恢复过来,不过不能不提防走到半路他们借机逃跑的可能。
还是在这里让他们彻底死了逃跑的心吧。
心中计定,丁鹏慢悠悠道:“我本抱着上天有好生之德,不想痛下杀手,所以只是将你们制住,不过看来有些人还是死性不改。如果就此放过你们,恐怕有人出去立马就会大开杀戒,那些死去的人反而成了我的罪过,这就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罢了,现在也无法分清你们谁是恶人谁是冥顽不化之徒,今日就将你们全部带走,来日区分好恶后再行处置。”
说完,丁鹏拿出一个深红色的瓷瓶,对李坤道:“老李,把这瓶药让他们每人服一粒。刚才老爷我拿出保命圣药救了他们性命,既然顽固不化,那就再让他们服一颗死药,让他们尝尝死亡的滋味。
李坤对丁鹏百宝箱一般的怀中囊袋已经见怪不怪,小心接过药瓶,转身看着已经全部苏醒过来的众人,不怀好意地笑道:“各位,对不住了,老子我刚才费尽口舌,你们既然不领情,那咱们就来硬的,你们这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待会你们受苦不说,害得老爷浪费珍贵药物你们更是该死。”
说完,李坤从瓷瓶中抖出一些血红色的小颗粒药丸,捏住一个土匪的下巴,硬逼着他服下一颗。
等李坤松开手,那马匪使劲吐着口水,可惜药丸已经入腹,哪儿能吐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么东西,但直觉不是好玩意,马匪怒道:“……驴日的,别让额逃出去,否则哪天你落在老子手上,额让你尝尝点天灯的滋味!”
李坤一巴掌将他抽翻在地,不去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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