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下意识地否认,大声道:“我没有!我没有凌赫!我真的没有!”
藏在最深处的秘密被丈夫发现,对话越是进行下去,艾玛就越发的心慌意乱。
她心里筑起了高高的围墙,里头藏着她的虚荣和贪婪,也藏着了她这段日子遭遇与犯下的罪恶。
那道围墙后,是连秦艾玛自己都不愿意去回首的不堪。
而凌赫的话,正在一点点的撕开外墙,细数那些阴险与罪恶。
艾玛一方面惧怕着承受结果,下意识否认着;另一方面,当自己善良优秀的面具被摘除,她也觉得羞耻,觉得丢人。
她不断重复着否认,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泪流满面。
“凌赫,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凌赫看着自己哭的凄惨的妻子,道:“相信你?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所调查的结果,每一条都在作证我的怀疑。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跟我抵赖?”
艾玛哭着摇头,梗着脖子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可以给你解释凌赫,你听我慢慢解释好不好?”
凌赫:“秦艾玛,你是不想再和我过下去了是么?”
艾玛抽了口气,慌忙仰头,看凌赫。
凌赫:“把孩子打了,过去发生的事情,我都不追究。”
这,已经是凌赫的最后通牒。
要么打掉孩子,要么,不要再过下去了。
艾玛闻言,顿时脸色僵住,她死死咬着牙关,一声不吭。
两人相对而立,彼此凝视。比起凌赫眼底的冷漠与决绝,艾玛眼中的情绪复杂极了。
那里面有痛苦、有悲伤、有挣扎、也有欲言又止的难言之隐。
凌赫和她对视了半分钟,没有等到她的答案。
他目光微微暗淡,用很轻的声音道:“你宁可和我离婚,也要保全和他的孩子,是么?”
艾玛:“孩子不是他——”
“不是他的是谁的?!秦艾玛你有完没完!”
凌赫吼完,瞪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一声不吭,转头就要走。
艾玛慌了,伸手就抱住他的腰!
“你别走!”
凌赫一把扯开她的手,再不犹豫,走出办公室,将门摔得呯呯直响!
办公室里恢复安静,一直在一旁不敢出声的妇科主任,这才走上前,想要扶坐在地上的艾玛。
妇科主任叹息,道:“先起来吧。”
艾玛坐在地上,垂着头默默抽泣,医生将其扶起,坐在了椅子上。
妇科主任劝慰:“凌太太,要不,这个孩子就别要了吧。我安排一下你做手术,你和凌先生都还年轻,孩子,以后总还是会有的。”
艾玛双目通红,目光呆滞地盯着一个角落,随即木讷地开口:“徐医生,这个孩子,我不能不要。”
妇科主任:“那你要为了这个孩子,和你丈夫离婚?”
艾玛听到离婚两个字,再次哭出声。
妇科主任:“凌太太,我说句心里话,您这样……您的丈夫都没有把您怎么样,只是要求您把孩子打掉。他是真的爱你的,否则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算了?你要想想清楚,你真的要为了这个孩子,放弃一个爱你的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