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都是中药材,其中的巴豆还可以除寒热邪气,但皆有毒性,不可多服。
只是,唐翎不明白,厨房不该有这瓶药粉,她也没有放在菜肴中,其他厨子、仆佣也都被叫到厅堂一一问讯,但他们也不曾见过,只是,他们也承认,最后尝味道的是唐翎,接着,再也没人动过菜。
“这些厨子、仆佣都没事,唐翎也没事,但她却是最后一个碰过菜的人,显然,问题就是出在她身上。”
相爷也与女婿赵建宽出席,赵建宽因吃了不少也中毒,已先行回府,相爷却是没啥胃口,仅喝酒没动筷,反而没事。
“相爷此言差矣,无凭无据,怎能以口办案?”韩元殊冷冷驳斥,但看向唐翎苍白的脸色时,黑眸闪过一道心疼。
“药粉就是证据,这些厨子确定她是最后碰菜肴的人,他们都是人证,老朽何来以口办案?”相爷吹胡子瞪眼“要知道,皇上是因国事繁忙而没来今日的午宴,否则,皇上一中毒,岂不天下大乱?!这事定要重惩,顾大人,将唐翎抓回衙门严刑拷问,一定要逼她说出实情!”相爷岂会看不出韩元殊对唐翎的护卫之情,这让他更想要唐翎入狱!
韩元殊冷笑“若依相爷说法,上回皇宴,皇上在座,还有更多皇上倚赖的重臣,机会不更好?”
“那、那是在御膳房备膳,每一道食物上桌前都得以银针相验,自然没有机会!”
“是吗?敢问相爷,唐翎毒害众人定有所图,图的又是什么?”他再问。
老相爷被问得语塞,但也只是顿了一下就道:“黎族残余的族人虽退至北川以西,但仍蠢蠢欲动,谁知道是不是给了她什么天大好处,让她甘愿成为奸细,毒害皇亲国戚,制造我朝不安。”哼,他跟韩元殊结的梁子,这一次可以好好一吐怨气了!
“不,我没有——”
唐翎忍不住开了口,但韩元殊朝她摇摇头,上前一步,将她护卫在他的身后,再冷峻的看着相爷“唐翎是我侯府中的人,相爷罗织罪名,该不是想公报私仇韩元殊此言一出,太医们、顾大人、其他衙役面面相觑,几年前,老相爷为女儿谋婚事,却遭二爷断然拒绝,让老相爷面子扫地,耿耿于怀的事大家都知道。”
一针见血的话,让相爷那张老脸先是一僵,接着便是恼怒的涨红,他怒甩袖子“老朽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个就事论事,唐翎乃是我请来的厨娘,那我是不是也一样有异心,是他国奸细?”韩元殊阴鹭冰冷的表情,让每个人看了心里都一阵发寒。
“这”相爷吞咽了一口口水,仍强硬的道:“你没有中毒,也的确是奇怪了。”
他冷笑“元殊负责招待,尚未用膳,没想到逃过一劫却有了嫌疑?同理,相爷也是座上客,你也没有中毒,难道就不奇怪?”
“相爷,此事真相未明,实则不该断然下定论。”顾大人上前说句公道话。
“统领大人,本相爷就不说了,但唐翎是大厨,所有的菜都经过她的手,不是她又会是谁?”相爷就是咬死唐翎。
“若真是她,她还会笨得留在这里?连逃都不会。”韩元殊直接以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相爷。
相爷再度被问得语塞,一张老脸更是气得一阵青一阵白。
由于兹事体大,顾大人还是向韩元殊歉然的拱手一揖“按职责,我得将这一干人等全押入衙役大牢,等候调查,还请统领大人体谅。”
韩元殊还想说话,但一直沉默不语的唐翎拉拉他的袖子“我去,不要为难大人,我也想知道发生什么事,
只是——”她看向有着八字胡的顾大人“这场宴席,我是大厨,由我负责,抓我吧,请大人别为难其他人。”
顾人人想了想,点点头。
韩元殊绷紧一张俊颜,用内力传音道“顾大人,人让你带走,但要是唐翎少一根汗毛,本爷唯你是问!”
顾大人楞了楞,急急看向韩元殊,一见他身上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吓得连忙点头。
韩元殊再以内力对唐翎传话“你放心,一切由我处理,我不会让你委屈太久。”
唐翎红着眼眶点点头,与顾大人及一干衙役离去,相爷及其他太医也跟着离开,管事唤来奴仆整理厅堂。
韩元殊也立即回到书房,以哨音叫来暗卫“彻查厨房里的每一个人。”
“是!”众暗卫飞快的离去。
皇上那里,他势必也得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