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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子因为担心张延的安危,现在整个人是坐立难安。而昌顺候在听到“太虚宫”这三个字后,也是瞬间神色大变,立刻就严肃了起来。
“当年幽寰宗灭亡后,其余各派掠走了不少典籍。这些东西应该被严加看管才是,现在怎么会重现在南洲?还是被一个通天盗鬼使用出?
不行,此事重大!你我不能再坐视不理了!”
言罢昌顺候便要挪移去安定庄,元夕本想紧随其后。但就在此时,张延却发来了一道急令。
“你二人且住!还没到生死关头呢,不必过来!”
“圣人!您这是何苦呢?!只要属下赶去,您片刻便能拿下这恶贼,何必像现在这样....”
“师姐不必多言!我只是想看看真实的自己有多弱罢了。你与昌顺候守在原地,非诏不得擅动!”
“可是...”
“不必可是!我意已决!”
“是圣人!属下遵命!”
一旁的昌顺候见一向果决的元夕子此刻竟是犹犹豫豫,便知事情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师侄为何不动?”
“圣人下令,叫你我守在此地,不许妄动。”
“啊这...”
元夕子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昌顺候听罢深感奇怪。但她又不敢多问什么,只好继续坐下通过千里眼看戏。
只见安定庄外,张延用尽全身力气荡开了背后那把骨剑,他艰难站起身来爬出土坑,如今百鳞甲已经被戳得破破烂烂,凄惨地挂在张延身上,仿佛只要来阵清风,这法器便会支离破碎。
而此时范明远则在空中念咒,他整个人似乎都陷入到了一种入定的状态,对周围发生的一切是不闻不问。
以这厮为中心,方圆百里内的灵气都开始哀嚎哭泣。它们被一股无名之力束缚着,强行向土地深处流去。
伴随着灵气浓度的极速下降,方圆百里内万物都开始失去生机。草木枯萎,鸟兽横死,就连藏身在暗处的楚红等人都有些感到不适。
李康望着空中邪气四溢的范明远,颤声对楚红段锦道
“二位当家,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万一真要让这邪修将这邪术用出来,怕是要横生枝节。”
“怎么?你很想上去接替这张延吗?”
“啊这,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多嘴,但凭二位当家安排。”
“哼!知道就好!继续看罢,还没到用你的时候呢!”
一听到段锦有意让自己上去接替张延,李康当即给了自己几个嘴巴子,随后便立刻闭嘴一言不发。
楚红段锦友军有难不动如山,张延便只能孤身对敌。他强撑着满身的伤势,一个起跳想将那范明远打下来。
结果就在这时,那骨剑又来捣乱。
它故技重施,本想将张延再次砸进地里。但有了刚才的教训,张延岂能让它得逞。
待这骨剑近身之时,张延便突然回身,一把将其拽住。这有灵性的法器受到惊吓,拖着张延就飞上了天。
其散发出的浓重的阴气腐蚀着张延周身的铠甲,片刻之后百鳞甲完全报废,内层的青铜甲胄也在阴气的作用下分崩离析。
但即便如此,张延还是死活不松手。
骨剑无奈只好在空中上下翻飞,想要甩掉这个不速之客。
如此举动正在张延的算计之中!
在空中确定好角度、距离、速度,张延突然松手,他借着骨剑的力量,将自己甩向了正在空中念咒的范明远。
“狗贼!拿命来!”
张延怒吼一声,挥起砂锅大的拳头照着张延的脸就是一拳。
可惜还是晚了半步,在张延的拳头离范明远的脸就差半寸的时候,这邪修停止了念咒,睁开眼睛淡淡说了句
“死!”
一只白骨巨手自土地中伸出,用难以想象的速度一把抓住了空中的张延。
骨爪微微用力,张延全身甲胄由外到里便立刻完全崩坏,而他本人也是瞬间全身骨骼寸断!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七窍流血的张延在心中笑骂一声
“TMD!许济啊许济!你可真能给我添乱!”
骨爪中的张延已经是半死之人,范明远见状不屑一笑,正想将他挫骨扬灰。但就咋此时,一阵钻心的剧痛却突然自他后脖颈处传来。
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时间让范明远方寸大乱,地上的骨爪暂时失去了控制,顺手将半死不活张延扔进了一旁的安定庄里。
“胡峰?哪里来的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