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热得难受,纪若取下背包,平身躺在冰凉的草地上,面带苦楚跟难忍。这边的动静吸引到顾诺贤,他漠然的眸子瞥了眼纪若,见她将褂子提到胸部上方,露出了里面的黑色bar,顿感不悦。
这样的动作在顾诺贤看来是很没形象的。
优雅,矜贵,沉默,冷静,睿智,这是宋御对顾诺贤的评价,即便是三伏天太阳当顶,即便是身处沙漠被烈日拷打,顾诺贤也不会光膀子。
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便是他的极限。
因为他讨厌不注重形象的人,所以他的手下们为了不惹怒诺爷,皆很注意形象。
“好热…”纪若在地上翻个滚,那白皙的肚皮紧贴青草,清凉不过一会儿,连青草也开始升温了。顾诺贤走到她的身边蹲下,纪若以为他是来关问自己的,哪知顾诺贤只是目带不耐将她的褂子放下。
眼见那只手就要退去,纪若猛地一把拽住他的手。顾诺贤的身体很凉,纪若宛如找着了一汪泉水,拽着他就不肯松手。“顾诺贤,好热…”
顾诺贤眯眯眼,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不知道纪若哪儿来的力气,一时半会儿顾诺贤竟然没有挣脱开。
“我是不是伤口病变了,要死了?”纪若思来想去,也只想到这一个可能性。纪若眼里生出浓浓的难受跟恼意,如果可以,谁愿意这么低声下气,死乞白赖的黏着他。
黑暗中的那双冷眸布满戾气跟讥讽,“装什么?你该不会以为跟我上床就能保住小命吧?”纪若的反应落在顾诺贤眼里,只当她是在演戏,他见过不少这类女人,不在乎贞洁,随时随地发情发骚。
这样的女人,他看不上。
手中冰凉无情抽出,纪若心一痛,一股子恼意跟酸意蒙上心头。“顾诺贤,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纪若身子烫如那燃烧旺盛的木柴,可她的心却坠入万丈冰渊。
刚起身迈腿回原处的男人停下脚步,顾诺贤高高在上斜睨纪若一眼,目光一片漠然。“一个贼子难道也配有人格?”顾诺贤这话语气淡淡,纪若却是凄厉一笑,贼子就没有人格吗?
没有人格的人,就算不得人。在他看来,她连人都算不得?
眼眶一红,纪若忽然感到很委屈。在公司被甄月欺负,被经纪人打压,被郭睿羞辱她都没有这么难受过。在这个高贵冷漠的男人面前,她就像一只蜉蝣,无地自容。
…
一直躺在地上,纪若体温上升成了热烙铁。汗水一层又一层不要命的往外溢出,纪若热的脑子都要爆炸了。“阿爹…阿爹…”
顾诺贤动动身子,他侧头看了眼纪若,她的确是在呓语。“阿爹,女儿好想你…”脑子里热的一塌糊涂,纪若神经都要迷糊麻痹了。
她的声音,不像是在装。
惊讶自顾诺贤眼里闪过,他起身走到纪若身旁,弯下身子,那双修长且冰凉的手指俯上纪若的额头。
好烫!
热成一团浆糊的纪若毫无意识将顾诺贤的手握上,另一只手很不听话的顺着那只手往上走,凉,好凉…在身体滚热的驱使下,纪若半醒半昏睡间,整个身子都要贴近顾诺贤了。
她的反应,向顾诺贤表达了一个事实。
她中了媚药。
顾诺贤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忽然明白了问题来源处,是那几颗果子!果然,贪吃害死人。正想着,那开水般滚烫的人儿像一条水蛇般,灵活妩媚钻进他的怀中。
顾诺贤扬手欲要将她挥开,可当他目光对上纪若那双乌黑闪亮,盛满水雾跟屈辱的冷眸时,忽然就放弃了。“帮帮我…帮帮我!”那人在他怀中扭动不安,一双小手攀上顾诺贤的胸膛,两瓣火热软唇欲要贴上他的双瓣。
顾诺贤目光一暗,终是皱眉偏过头去,纪若一愣,那双唇又对着顾诺贤的脖子伸去。
叮!
衬衫上的纽扣被悉数解开。
贪婪的吸取着冰凉,纪若完全疯了。
☆、013、绝壁上逃生
眼皮不安的跳动着,纪若猛然睁开眼睛,一股子酸痛传遍她的全身。
她躺在地上,身上穿的依旧是那件脏兮兮的褂子跟黑长裤,而顾诺贤已不在身边了。感受到身体里的疼痛,纪若意识到昨晚那一幕真的不是梦。
“奶奶的,竟然跟要杀我的人睡了一觉!”纪若想,自己这次不仅出门没拜菩萨,还忘了买眼药水。若不是自己眼睛瞎了,又怎么不要脸的缠上他的身?
还丢了清白之身!
昨晚那一幕纪若可记得清清楚楚,她知道是自己贪吃中了媚药,也知道是自己主动爬上顾诺贤的身。“睡了就跑,你丫真绝!”她当顾诺贤撇下她独自走了,随即愤愤不平骂了两句,不顾身体里的疼痛,提着自己的破包走了。
她走的不是原本计划的路,而是左边这条路,她这么做是有经过深思熟虑的,她怕顾诺贤一个后悔又跑回来将她抓回去,被他抓回去,即便是不死,那也得掉一层皮。
*
提着一条鲫鱼回来的时候,顾诺贤原本漠然的眸子忽然变得很危险。他弯身摸了摸纪若之前睡觉的草地,是凉的。
“又让你给逃了!”
事实上,顾诺贤根本就没有走,他只是去弄早饭去了。这么一会儿工夫就让她给逃了,顾诺贤感到自己的威严被挑战了。“别让我再碰见你,在遇到你,爷一定要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
“阿嚏!”
丛林深处,水珠盈润,打湿纪若的裤脚。行走的身子猛地一偏,她打了个很有气势的喷提。“肯定是那死小子在惦记我!”这么想着,纪若行走的脚步更加迅速起来。
*
一屁股坐在地上,顾诺贤背靠着树干,仰头看着天,竟然原地休息起来不走了。
轰隆隆的声音自远方天际传来,顾诺贤眯眯眸子,漠然目光忽然变得锐利起来。直升机在天空盘旋了许久,坐在副驾驶座上宋御手握望远镜,目光很仔细的在森林里扫视。
他那张充满胶原蛋白的脸蛋看上去有些暗沉,已是好几天没有休息的模样。
“宋秘书,你怎么确定爷会走这一条路,按理说靠近河流边上的路是最危险的啊。”飞行员的话,让宋御了然勾起唇角,“咱们爷是个喜欢挑战难题的人,越是危险容易暴露的线路,他就越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