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原地转了两圈的刘渊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向着他的父亲刘豹禀报这个情况,如今他在部落的地位很是尴尬。作为左贤王的儿子,却是没有太多的兵权,平时不大合群的他又是没有大臣的支持,如今要是汉军没有来袭而惊扰了大军的作息,他可是真的明白那群愤怒的贵族会让他一丝一毫继承的机会都不会再出现了。可要反之不禀报的话,要是真的是汉军的大举来袭,那么在熟睡中的部落必定会瞬间摧毁,而他想要的也不会再次出现,这真是进也难,退也难啊!
“罢了,为了长生天,为了大匈奴,就算丢一个继承权又能如何!”
转了半天圈儿的刘渊跨上拴在帐篷旁边的坐骑便直奔自己的父亲左贤王的住处。
“来者止步!此乃左贤王的驻地。”
卫兵看着快速奔马而至的刘渊倒是没有什么大声小叫的,只是低声轻轻喝了一句。那不是因为卫兵认得刘渊,而是这乃是北匈奴左贤王的营地,不会有人傻到极点,去明目张胆的骑着马匹‘作案’吧~
“嵂~,本将乃是刘渊,父王可在营帐中?”
缓下马速的刘渊在夜里低低的喝道。
“原来是刘大人,左贤王确实在帐中。”
在刘渊说话的功夫已经逼近了这侍卫的面前,而侍卫听到了这声音再加上这熟悉的体形还是能够确认这个的确是他们左贤王其中的一个儿子。
“我要求见父王,赶紧速去通禀!”
着急的刘渊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向着刘豹禀报可能汉军来袭的情况,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作为一个臣子,是不可能越矩的。
“这个,刘大人,嗯~”
卫兵支支吾吾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欲要张口的时候却又闭上了嘴巴,似乎觉得说出口来有些不妥的样子。
“费什么话,赶紧给本将通禀去!”
往日里如果平心静气的刘渊遇到了这般的情况是肯定是知道了他父王的那个无女不欢的恶习,可是如今可能灭顶之灾就在眼前,如何能静下心来仔细的去想一想。他的脑海中现在全是如何向他的父王刘豹阐述缘由,让他父王赶紧的吹响王号,集结大军用来应敌。
“这个,刘大人,不是小人们不通禀,只是这个……”
卫兵也是尴尬啊,这左右都是得罪不起的,虽然他们身为左贤王的亲兵,并且刘渊这个不合群的儿子不太受到左贤王的喜欢,但是人家好歹是个贵族,捏死自己可是分分钟的事情了。
“混蛋!只是什么!赶紧给本将说来!”
本来就是愁如何向他这个不通文墨的老爹阐述理由的刘渊,听到了这个卫兵还是不给自己禀报,顿时一阵无边的怒火涌上心头。若不是深受汉文化熏陶,只怕依照匈奴贵族那不拿底下人命当回事的贵族习惯的话,抽出刀来杀了他都是白杀。
“刘大人,你知道的,左贤王,嗯~,这又是大早晨的~”
卫兵看着发火的刘渊颤颤巍巍的说出来了一段话,他们这些底层的普通士兵可是一丝一毫也是不敢招惹这些贵族的,就怕给人家不明不白的就割掉了脑袋当球踢了。
“呼~,呼~”
深吸了两口气平复怒火的刘渊慢慢的静下了心,刚刚的他纯粹的为着这个部落的未来而心急,可是如今静下心来的他也是想到了卫兵不给通报的缘由。哪个卫兵敢进去看一眼呢?只怕是门外声音稍微大一点吵到了主子的谁觉都可能脑袋不保,更何况目的就是叫醒‘操劳’了大半夜的左贤王呢?
这么一想,刚刚那怒火也就下去了,深受汉文化熏陶的他将心比心,就算是自己也不敢去通禀啊在这个时辰,但是刻不容缓啊!
“让开!”
一把撞开两个侍卫,刘渊照直的向着那个最大的帐篷走了过去。
而两个侍卫也是对视了一眼后暗暗舒了口气,这个方法看来是再好不过的了,最多左贤王醒了骂自己两句无能,可总能保住性命不是?
“父王,儿臣刘渊有急事通禀~”
站在大帐的外面,刘渊提了一口气高声喊道。
看着半天没动静的大帐,刘渊再次提起声音欲要高喝一声,毕竟累了大半晚上,想叫醒也是不易不是!
“刘渊,大晚上不睡觉在本王帐外鬼叫什么!”
只听得帐内索索的穿衣之声伴随着女人的呓语之音,左贤王刘豹那阴沉和满含怒火的声音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