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拉了下去,只露着半边脸在外面朝我道。
“可你娘在被雷劈了之后,在棺材里生下的只有你,你承受着娘所有的希望,因为她一直认为她只生下了你!这也是你为什么有很多地方跟小白不同的地方,你身上有着你娘的愿力,如果真的洞神的话,那个人只可能是你,不会是小白。无论他在那具石棺里呆了多久,他都没有接收到你娘那个神族最接近神一般存在的女子的愿力!”王婉柔说完这个,突然话音一转道:“神村的存在总是有道理的,一如当初众神将通天之木建木伐掉一般。”
我听着有点不清不楚,却突然感觉王婉柔似乎在被扯进去这一会明白了许多事情。
好像跟我娘的死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又好像这又跟神族那些人有着关系,但也不好多问,只能等回去之后再找她细谈。
想到这里我心里就是一震,手上猛的一用力,将银针朝着地面用力一压,然后指尖死死掐住用力朝对着另一根银针的方向一扫,两根银针好像就碰到了什么东西,而且还被那东西朝后推动着。
“吼!”建木里面的东西猛的大吼一声,跟着身后的伥虎就低呜了一声,全身骨头咯咯的一响,跟着就重重的倒到了地上,再也不能动了。
“张阳!噗!”长生竟然也跟着身子一晃,一口血吐到了我头上。
我忙抬头一看,就见长生漆黑的眼里全是痛苦和迷茫,双手紧紧的捂着手腕不说话。
旁边的元辰夕也好不到哪去,所有的柳条全部寸寸断掉,身上鲜血淋淋,面如金纸的瞄了我一眼,张着嘴似乎有什么要说,却只见他嘴唇抖了两下,然后整个人就朝后仰倒了。
我身子也是一沉,师萃已经吓得没有动静了,食尸虫依旧无比的兴奋,在我已经痛得麻木的胳膊里转来转去,这食尸虫的兴奋对比着师萃和厉蛊的平静,让我感觉很危险。
无论怎么说食尸虫都是地府里出了名的恶虫,没有半点道理可讲,而师萃至少还是可以沟通的。
“张阳!”王婉柔大半边脸已经进去了,嘴已经进去了大半,还勉强朝我轻轻的唤了一声道:“全靠你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是这么的重要,我一直认为师父和师叔护着我是因为我是他们带大的,所以我可以在他们面前各种撒娇,可以无所顾忌。
可现在这种无依无靠,四面受敌的情况之下,他们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到我身上,然后一个个的不管我了。
“张阳!”长生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紧紧一闭然后就跟直接朝着我砸了下来。
我手里握着银针,手都不敢松,而且双手已经沉得不受半点力道,想伸手去扶长生却也无能为力。
幸好长生没有直接对着我的头砸下来,而顺着我的肩膀擦了下去,我原本麻木了的肩膀肯间就又感觉到了痛意了。
耳边不时的传来师公和苗老汉的大吼声,交杂在那些山精野怪的叫声里面,听上去竟然让我亲切无比。
而王婉柔已经只留着一只眼睛在外面了,眼里依旧夹着激励的光芒。
我突然想不明白,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或许说我们从来都没有明白过,我们到底做什么?
湘西的蛊神?
苗族的先祖?
灵界的来客?
建木,石棺,大红,师萃,还有那个在暗处不知道怎么操控着魏燕的人,到底他们想要的是什么?
我脑中慢慢的响起了那首熟悉的小调,我再也不去强行忍耐,这首小调能给我不一样的力量,无论我是不是失去了理智,但至少我能借助这种力量使我们脱离现在的困境。
歌声在耳边慢慢响起,我眼前的景象慢慢的发红,那拉着王婉柔的建木在我眼里看上去已经不再普通了,在我满眼的通红之中,竟然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心底里原本装死的师萃竟然慢慢的跟着我一块附合着唱着那首小调,轻声却又比我更加熟悉。
“吼!”建木里面又传来一声低吼的声音,似乎在威胁着什么。
我脑子立马就是一轰,可立马又有着另一股力量就跟春雷一般在我脑海里炸开了。
已经麻木的手立马就来了力道,两手拼命往上一翘,感觉手上竟然有了些松动。
建木所有的叶子竟然全部跟元辰夕身上的柳条一样,飞快的朝我卷了过来,里面还夹着滔天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