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御听了这番话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时间,而后道:“那朕就想听听何卿家的差想法,难道何卿家不想说?”
他虽然连“卿家”的雷人说法都蹦出来了,但是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非常糟糕,刘御其实有点没有反应过来的,刚刚那句话很不想是何戢说出来的,这不是摆明着找骂吗?
何戢也一时间愣了一下,他刚刚那一通有点硬的话直接就说出口了,竟然没怎么控制得住,连自己也被吓了一跳。
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本来心中忐忑万分,等着刘御黑着脸斥骂回来呢,没想到刘御说出来的话口气还不是这么难听。
何戢又是一愣,下跪扣头道:“当然不是,皇上有所要求,臣自然愿意说的——您问如何治国是吗?”
这傻孩子吓得连问题都不记得了,刘御白了他一眼,叹气道:“是朕的错,朕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这么重要的问题拿过来跟你们讨论。”
褚渊觉得以自己的身份不适合插嘴这件事情,而何戢则觉得自己还没有能够插嘴的地位和能力,两个人都不想随意开口。
改革家一般都是比较受到推崇和尊重的,但是历史上的改革家一般都是死得最惨的一个,再者说了,他们的提议说出来被刘御嘲讽一通也就罢了,万一真的施行了,连带着施行失败了,那就是大宋的千古罪人了。
这要是有好的想法,就算是冒着风险,他们倒是不介意说出来,关键是今天完全是被刘御赶鸭子上架,骤然叫过来就安排了这么重的担子,治国方案着实不是两个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年轻人能够在短时间内想出来的。
刘御听到下面一片沉默,就知道是自己强求了,在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那好吧,你们下去吧,朕明日光集群臣,再议此事。”
两个人怀揣着一头雾水走人了,刘御自己坐在龙椅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摇头道:“看来是朕操之过急了,这两个人都难当大任。”
李萍刚刚从头到尾一直都在冷眼旁观,她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刘御这件事情做得没头没尾的,但是到了后来,隐约抓住了一点什么,再看刘御此时的反应,已经有所明悟了。
她先是半扭过头示威性质地扫了一眼茫然不在状态的王狗狗,表达了一下自己对于其智商情商皆无可救药的鄙夷和优越感之后,站出来道:“皇上可是有意考校两位大人?”
刘御撩起眼皮看了看她,抿着唇角道:“那两个人比你还笨,可见已经没救了。”
他是真的有点失望,没有能力无所谓,刘御已经明确表示了,他会在最后把关的,要的是一个创意,可以未成熟,但是却要有自己的想法。
结果何戢和褚渊两个人光听了他的问题直接就怂了,连为这个差事努力一把的心思都没有,甚至连把这个差事应承过去的胆量都没有,弄得刘御老大不高兴。
应该是有性格不同的原因,这事儿要是换了上辈子十六岁年纪的刘御,他一定会选择接过来,并且拼上老命地努力去做,就算最后建议不被采纳,能够得到这样一次机会本来就很了不得了,他会坚信自己的得到要超过付出的努力。
虽然刘御的话不好听,但是李萍非常明白被变相表扬了一把,心中虽然暗自得意,面上却不动声色,低头垂首道:“是二猫跟随皇上已久,从皇上那里得到了些许启示罢了。”
这句话其实是在变相捧刘御,李萍表示自己这是近朱者赤,近猪者肥,自己聪明也完全是受刘御影响的。
要换了往常,刘御听了这话肯定暗搓搓偷笑了,然则这次他的心情着实不好,不是一个小小的马屁就能够扭转的,因此并没有接话。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开口道:“算了,朕本来就不应该对他们报以希望,这事儿暂且拖后,还是朕自行来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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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御的坏心情维持了相当长的时间,弄得王狗狗和李萍都有点手足无措了,还是三天后苏涛来汇报事情的时候听到了相关的消息,一撸袖子对着李萍鄙夷道:“行了,就凭你的本事,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还是让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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