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换作另一个人。
此刻的她才是她,失去记忆的她,还是她吗?
他犹豫到现在,不敢下手,但冯润生的话,倒也不妨下个手。
他是为他好,忘了她,他才会新生。
他怀着这个想法,等冯秋华抓来了药材,熬药时,也跟着去煎药,然后,趁着她不注意,丢了个药丸进去。
忘了她吧。
忘了她,一切就结束了。
风雀仪看着药煎好,冯秋华盛了药,端去喂了弟弟。
不到半个时辰,冯润生的烧终于退了下去。
不过,他还没醒。
但冯秋华稍稍放了心,愿意放风雀仪离开了。
她亲自送他出府,郑重道了歉:“风国师,真是抱歉,我今天失礼了,等我弟弟好转,必登门赔罪。还有劳烦你到现在,真是辛苦了。”
说着,她递上两副名人字画,当做谢礼。
风雀仪收下了,回一句:“夫人言重了。既是同僚,合该互相帮助。”
他客气几句,转身上了马车。
风肆也在,为风雀仪拉开马车帘,等他上了马车,自己也跳上马车,驾马回府了。
天色很黑了。
风雀仪一天没见桑宁了,只想快些跟她团聚。
不想,一回府,就被小叔风湛之拦住了:“好侄儿,来,我们叔侄俩喝一杯。”
风雀仪皱起眉,借口疲惫,婉拒了他的邀约:“我累了。今天忙了一天。想休息。明天吧。”
风湛之拉着他的手,不放人,一语道出实情:“这么急?赶着密会地下的美人?”
风雀仪:“……”
他听得眼神一凛:“你怎么知道?你去了?看到她了?”
他说到这里,眼神倏然变得冷冽而危险,袖子里的双手握成拳,已经在克制杀意了。
风湛之看他激动得想杀人,忙按住他的手臂,低声说:“冷静些。我是你亲亲的小叔,能坏你的姻缘?”
他表明立场,跟他同站一条船。
风雀仪听了,稍稍冷静了:也是,这个便宜小叔还是有些分寸的。别看年纪小,还是很喜欢摆小叔的谱,什么好事、好东西都想着他。尽管他不需要。平日里,他对他很冷淡,但他多年如一日的亲昵关怀自己。
勉强算是个好小叔。
现在他表了态,那他就给他一个机会。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他其实还是很介意的,不想他掺和进来。
风湛之听得皱起眉,委屈巴巴地反驳:“难道我比不上你的一二三四?不如他们得你信任?”
风雀仪语塞了。
他还真不能说他不如手下人可信。
到底是血缘亲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克制着脾气,直奔主题,询问他的意图。
风湛之笑嘻嘻道:“稍安勿躁,我能干什么?就是想跟你喝一杯,聊聊天。”
他答应了桑宁,要替她劝劝侄子的。
他说话算话的。
风雀仪不知内情,没再拒绝:“行。你去让人准备酒菜。我一会过去。”
风湛之见他同意,笑说:“我已经准备好了。”
风雀仪没好气地冷哼:“那也等一会。我先去看看她。”
他一天没见桑宁了,实在想念的很。
除了想念,还有担忧:他离开前,还锁着门,那些点心、茶水哪里够她用的?
她肯定饿了、渴了、无聊了。
他错了。
他不该锁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