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瑾,你给我站住!”
钱瑾驻足一滞,回头望见钱玉身穿白色中衣,虚弱地半靠在门框之上,脸上毫无血丝,红唇褪去嫣红惨白如纸,墨发垂于肩上,双眼因为气愤而通红。
“你想干什么?”钱瑾蹙眉问道。
“我想让你死,”钱玉边说边扔出手里的东西,钱瑾来不及看清楚,只觉得人有些眩晕。蓝枫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身,转了一圈后平稳落地,此时哗啦一声,有东西坠了地,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钱瑾抬眼望去,钱玉脚边一堆破碎的青花瓷碎片,原来这就是钱玉刚刚扔出来的花瓶,若是击中钱瑾,必定会是头破血流,好在有蓝枫,他手一挥,将花瓶掷回给了钱玉。
钱玉被吓得整个人懵住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飞快滑落脸庞。
看戏的丫鬟婆子小厮家丁是越聚越多,在外面窜头窜脑的,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凌少爷,”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人们纷纷让开一条道,进来的正是凌书桓。
钱瑾推开蓝枫的手,却反而被他握得更紧,唯有他自己知晓,外面进来的男人是他的威胁。
“凌大人。”
“蓝侯爷。”
两人同时出声,算是打过招呼了,不过凌书桓不经意多大量了一番蓝枫,这个名字早已如雷贯耳,今日所见,果然如他人说得那般冷面。
钱瑾腰间的手真是刺眼,凌书桓微眯着双眼滑过钱瑾,随后走到凌夫人面前,伸手扶了她一把“姑母,您这是做什么?地上凉,快些起来。”
凌夫人早就想起身,无奈跌落在地时崴了脚,因此没了气力,等站起来后,她便拐着脚来到钱玉身边,推了推她“玉儿,你怎么出来了?快些进去,身子不可见风。”
钱玉双眼直视前方,可毫无一丝生气。
“玉儿”凌夫人惊呼,又推了女儿一下,钱玉如没了支柱一般地滑落在地。
“书桓,书桓,你快些瞧瞧玉儿,她到底是怎么了?”凌夫人焦急地叫道。
凌书桓这才走到钱玉的身边,半蹲下来之后,伸出拇指,使劲儿掐住她的人中,不消半刻功夫,她的双眼便有了神气。
“表哥,”钱玉猛身扑在了凌书桓的怀里“你怎么才来,我们娘两个都被人欺负得无路可走了,你要为我们做主。”
族长闻言便不高兴了,他钱家家主难道还不如一个外人么“玉儿,刚刚明明是你不对,你怎得反而恶人先告状,你那花瓶要是砸中你姐姐,那可是会出人命的。”
钱玉其实一早就醒了过来,在里屋听得是一清二楚,这个族长已经靠不住了,气愤道“族长爷爷,要说出了人命,我娘是不是被钱瑾逼得上吊自杀,她可曾留了活路给我们?她做为长姐,将孙侄女从凉亭里推至低处,如今孙侄女全身是伤,难道就不能找个人含冤?”
钱瑾掰开蓝枫的手,走回去之后又坐了下去,本想给钱玉留点脸面,看是她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蓝枫跟随在侧,情敌在场,能不用心护花?17894076
“钱玉,那今日我俩就辩个是非曲直,”钱瑾直呼其名,已不耐烦虚情假意地做戏了,这边又对族长说道“族长爷爷,您是家主,今日便劳烦您了。”
钱瑾的恭敬赢得了族长的连连点头。
凌书桓扶起钱玉坐在椅子上,轻声责备道“什么事情竟然闹得这么大动静?我不是和你说过,等身子养好了再说。”
“表哥,你到现在都还护着这个践人?”钱玉听凌书桓不为自己说话,一股子怒气油然而生。
钱瑾虽不知凌书桓对钱玉说了什么,可是钱玉的话让她神色一顿,随后说道“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需要凌少爷护着了?”
“表哥,你瞧,这么一个没良心的女子她值得你心心念念地记在心里?我真是替你不值。
“你给我住口!”凌书桓呵斥钱玉,道“这是我的事情!”
“表哥,你这是怎么了?”钱玉委屈地双手攀住凌书桓的手臂“你为了她这么对我?你护了她两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睡梦中都喊她的名字,我听了心都碎了,你居然为了她凶我?我对你。”
“够了,”还未钱玉说完,钱瑾便大声地打断了“有什么话快说,你们的私事我不想听,今日族长在,那便将事情理理顺,到底是不是我这个做姐姐的欺负你这个妹妹。”
可是,钱玉的话已是一字一句地钻进了蓝枫的耳内,他看向凌书桓的眼神越发地敌对了,不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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