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些炸药么?我以前做的,你没丢吧?”向城说道,王馥莲摇头,说道:“你嘱咐了,我哪里敢丢?”
向城道:“那不就是了,今天晚上你过了十二点,去把这炸药装在村后那座废弃的石桥下,然后用吉若的名义给那小子写一封信,说明天晚上村后石桥上见。那时候,你把炸药一点,他不死我就不信了。”
“这...这杀人的事情....”王馥莲到底是个女人,还是有些害怕的,向城不屑地说道:“怕什么?老子和你不是因为炸死了人才躲到这里来的么?那个申浩炎来历不凡,听他自己说是东三省某个大公司的老总,以后吉若给他做了小老婆,我们或许也能把案子给消了,回大城市的日子也就不是梦了。”
原来这向城原本是东三省一个小县城里的混混,游手好闲,不学无术,整天的在街上敲诈勒索,因为金额不大,加上为人圆滑,警察也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他偶然遇见一个很会做炸药的老师傅,便跟着学,他居然颇有天赋,很快就青出于蓝。他那师傅也不是个好人,有犯罪前科,做了炸药就去绑架勒索别人。
他跟着干了两年,他那老师傅总是拿他当手下,得到的钱无论对方付给多了,他都只有几百块零花钱。后来他终于忍不住,和那老家伙大吵一架之后,做了个炸药直接把那老头给炸死了。
尽管后来警察认定是意外爆炸,不过向城还是心虚,于是便逃到了东三省边界的一个小村子里,在那儿他于是了吉若的母亲,做了上门女婿。过得几年,他认为风平浪静了,便抛弃她母女俩回到了城里,做了几次绑票生意,赚了不少钱,于是勾搭上了王馥莲。
过得六七年,突然有一天吉若被人送来,原来吉若的母亲伤心之下病发去世,临死前要他照顾好吉若。王馥莲自然大发雷霆,向城也不愿拖着这么个女儿,便要打发她走。
但王馥莲生性多疑,见向城这么干脆地顺着她的心意,反而怀疑了起来,于是便说要把她留下给她做丫鬟,服侍她。向城是真心对这个女儿无所谓的,因此她说留下那就留下。
这留下了,多了一张嘴吃饭,向城和王馥莲生活又大手大脚,很快钱就花光了,只好再去做一票。这一票没做好,绑架了一个煤老板的儿子,敲诈勒索不成,一气之下向城撕了票。
撕票之后,向城才得知原来他绑错了人,他绑来的不是煤老板的儿子,而是县委书记的儿子,这才明白为什么拿不到钱了。可事情却大发了,只好连夜逃跑,于是便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中小村。
向城得知连翘的真实身份时候,眼神不对劲,便也正是因此,否则也不至于害怕。
王馥莲听向城这么说,倒是有些心动,不过还是犹豫道:“他真能帮咱们消了案子啊?那可是县委书记的儿子。”
向城不屑地说道:“你怕什么呢,不就是一个县委书记么?多大的官儿啊?他一下子能拿三十万出来,毫不犹豫,你想想有几个人能这么大方?还不是特别有钱的那种么?以后吉若要是把他伺候好了,吹吹枕边风,不久什么事儿都能解决了?别说消了案子,就是住大别墅,上高档酒店都有可能。”
王馥莲听得心动之极,面露笑意,嘴上却道:“哼,吉若对你会有那么好?”
向城不以为意地说道:“她是我女儿,不对老子好对谁好?我送她去给申老板做小老婆,那也是为她好。宁可坐在宝马里哭,也不坐在自行车上笑的道理,以后她就明白了。”
王馥莲笑了起来,向城继续说道:“再说了,那石桥本来就年久失修,这鸟不生蛋的村子又不会来警察,他一个外人死了就死了呗。”
“说的也是,那我去准备。”王馥莲说道,她本来就和向城狼狈为奸,只是从来没有单干过,这时候听得向城描绘的未来生活如此美好,什么担心都没有了。
但这两人却不知道,二人的一番谈话却都被吉若听了去。吉若本是想来让王馥莲不要再和童官贠吵架的,她来告诉她,她不会再和童官贠有什么瓜葛的,却不想竟然听到他们俩要谋害童官贠。
得到这个消息,吉若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本想第二天便去通知童官贠,让他赶紧离开村子,却不想被王馥莲派去服侍申浩炎,一整天都没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