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一辆辆豪车从庐陵的四面八方陆陆续续进入尤连山别墅区,虽然这里号称别墅区,但实际上这里的别墅全是杨家人所有。
车子陆续进入别墅区后,车上的人下来纷纷笑呵呵地打招呼,也有一些人开始议论为什么老太爷会在今晚把他们叫过来。
“老太爷前些天才刚刚受伤,难道是不行了?”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子对身边的女人道。那女人是杨高瞻的侄女儿,闻言,撇了撇嘴道:“不清楚,死了才好。”
男人连忙道:“你声。”
女人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
其余人大多和这一对男女的情况差不多,都是接到消息赶过来的,不过也都不是特别乐意,虽然前几天老太爷受伤,他们都表示过关心,但老太爷一概拒绝,根本不给他们表达关切的心。当然,这些人当中也没几个是真心关心老太爷的。
别墅区里的别墅虽然多,不过也只分配给了家族中的男子以及杨聆苏、杨聆蓉姐妹俩一套。杨老太爷在这里也有一套大别墅,只是平时嫌弃这里吵闹,因此之前是一人独居。
杨家家大业大,住在这里的多是妻儿子女,一家之主也是今天才匆匆赶回来,同家人子女见面之后,便纷纷赶往老爷子所在的大别墅。
那大别墅位于半山腰处,需要步行一段距离,别墅前有一平地,周边种了几颗银杏树,已有一人合抱粗细。
众人带着喧闹的议论声过来,却见那银杏树上坐着两个人,乃是杨进、杨诗兄妹,这人拿一包瓜子闲坐在树丫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往下丢瓜子壳。
这时一股风吹来,一片瓜子壳被吹到了一个胖子的脸上,那胖子登时哭了起来,叫道:“哇...妈妈,我脸上有瓜子壳,好恶心......”旁边的妇人忙把胖子费力地抱起来,给他掸掉瓜子壳,又用丝巾给他擦了擦,道:“宝宝不哭,不哭哦,没事了,没事了。”
那胖子却是大哭大闹,道:“我不管,我的脸上沾了≠≠≠≠,口水了,要起脓包的,哇......”
那妇人哄不住,很是为难。
妇人身边的男子听得心烦,但又不好责骂自己的儿子,于是把怒火转向树上的杨进兄妹,喝道:“你们两个,赶紧给我下来。”
杨进、杨诗却仿佛没有听到,还在上面谈笑风生。这男子更怒,上前道:“杨进、杨诗,给我下来,听到没有?”
这时候,杨进貌似听到了低下头,笑道:“四叔,今儿是杨聆苏安排,我们连打杂的份儿都没有,您呐有事儿找她去吧。”
杨诗则笑道:“叔,要吃瓜子么?”
这男子正是杨进兄妹的四叔杨志业,不过却不是亲叔叔,是他们二爷爷的儿子,只是杨志业这一辈,他在所有堂兄弟之中排行老四,因此杨进称他为四叔。
杨志业闻言,气得脸色通红,喝道:“吃什么吃?你吐的瓜子壳落到东东脸上了。”杨诗笑道:“抹掉就是了嘛。”
杨志业不善口才,心中也的确觉得这事儿也就是这么简单,故此答不上来。但那妇人却是牙尖嘴利,尖细的声音叫道:“你的轻松,多恶心的东西弄到我儿子脸上,谁知道你这**有没有得什么传染病,要是传染给我儿子,心我上法院告你。”
闻言,杨进脸色一寒,杨诗却是不介意,咯咯笑道:“是啊,是啊,我得了好多传染病,我呼吸的空气里都有成千上万的病毒,你们赶紧上医院去检查啊,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哦,我知道,怕家里才财产被人分光了,没你们的份儿嘛,哈哈......”
那妇人一听,登时气得面红耳赤,可也没话反驳,因为他们都知道前些天杨老太爷被人追杀受了重伤,这一次恐怕是要交代后事了,家里势力肯定要进行洗牌的,他们要是不在,恐怕连根毛都捞不着了。
没钱的日子打死他们都过不下去。
杨志业面红耳赤,不上来话,那妇人抱着估计比自己还重的胖儿子咒骂道:“哼,贱人,跟你爸一个德行。”
杨进兄妹因为父亲的原因,从没少被家里长辈嫌弃,因此这时候听了也不大生气,轻笑一声,不屑和她计较。
杨志业一家人随后进了大别墅里,杨诗则笑道:“哥,我刚才表现怎么样?很符合你这几天教我的吧。”
杨进淡淡一笑,道:“不错,不错,凡是要沉得住气,别再和以前那样一碰就炸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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