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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双刀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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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人脸朝常啸虎,沉声道。

    “爸?”常啸虎叫道,似乎很不情愿。

    “嗯?”老人眉头一拧。

    “安老大,得罪了,”常啸虎一抱拳。

    “不敢不敢,”安冬道。

    安冬本以为老人还会的什么,哪知老人只了一句话,而且是一句让安冬和常啸虎,甚至在座所有人都搞不清缘由的话。

    “你们,以后安小哥的事就是我洪门的事,而且我要替玄学兄代一句,安小哥的事也是青帮的事,”完脸朝安冬一转“安小哥你先忙,老朽已久不问江湖事,凡事你请自便,他们不会再给你麻烦了。”

    完,老人家一甩衣袖,如来时一样,飘飘而去。即使当面,安冬仍没有觉出老者的任何高手气势,同样也没觉得其走路与喘息的声音。

    老人飘飘然远去,留下了一愣一愣的安冬和青帮、洪门众人,日,一位洪门的制皇(离职的龙头),而且代言一把青帮的前帮主发话要求青帮、洪门全力以赴,这是什么概念?

    既然安小哥的事就是青、洪门的事,那就得特事特办了。

    虽然常啸虎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愿意,但老人不仅是自己的父亲,更是前任龙头,在洪门还没人敢违抗老人家的意思。

    范天龙还好,反正他又没跟安冬交恶,所以立即满脸堆笑道:“既然家师和常叔这样了,那安老大的事就是咱们青帮和洪门的事了,虎子、玉娇、石开,我们一起给安小哥接风,我再请几位主管一起来与安小哥亲近亲近。”

    范天龙,在现在的位置上已经近二十年,对于江湖事可以是了然于胸,他虽然不知道常老爷子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但他知道安冬要么是青帮、洪门的救命恩人的后代,要么就是来自于什么与青帮、洪门有渊源的门派,要么就是代表着某种势力,甚至。

    靠,不管怎么,老头子自有老头子的道理,而且肯定是摆得上台面,服得住人的道理,至于究竟是什么,该知道的自然会知道,不该知道的,呵呵,咱得想办法知道。

    “不敢劳龙哥大驾,我还有位兄弟在宾馆,估计要等得小弟心焦了。”安冬。

    “哦?既然是安小哥的兄弟,也是我们龙虎兄弟的兄弟了,一起来一起来。”范天龙一哈哈。

    没办法,人家如此盛情,再不答应就是不给面子了,安冬深知这些老牌帮派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这些人嫉恶如仇,为了一点面子可以以死相拼,但你敬他一分,他敬你一丈。

    就是,人嘛,就得互相抬着过,谁的面子都重要。

    安冬带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小刀。

    自从从倭奴国回来,安冬就让小刀回到了江汉,让小刀跟刀疤四同去西疆是想能找到收割尹端的高手,但却未发现任何线索。所以,只能让小刀先回来,毕竟即使有个别超级高手在,刀疤四不能擒之,但对方想怎么刀疤四也不可能,毕竟在自己的地盘,而刀疤四的身手又确实强悍。

    戏子跟着麻川赖子在倭奴国历练,小刀也得跟自己跑跑江湖了,毕竟以后准备让他们负责整个江汉大本营,基本的江湖知识还是得懂。

    这就好似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公司是想用你做管理人员呢,但你得先给我到车间去实习半年或一年去,熟悉一下各个车间的工作流程,这样以后你才得懂得咱这公司的产品性能,不至于外行指导内行。

    再加个不恰当的比方,这两人现在就相当于毛坯料,浑金也好、璞玉也罢,质地是一流的,就看巧匠怎么打磨。磨得好,黄金有价玉无价,将来可能就是个无价之宝;要是磨的不好,甚至走上个邪路,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刀疤四已经五六十岁,能照应江汉几年?再现在西疆未稳,还要其重新整顿,所以半年到一年实习期满后,小刀、戏子将会是江汉大本营的全职保镖。

    如果这两人坐阵,再加上媚四、媚四的两个徒弟和主场优势,即使有三五个超级高手同来江汉,自己肯定不会吃亏。再,突殊情况下,还可以找找于浩这个暴力机器的代言人。

    自从上次“加班补助”发了之后,高松等一帮子兄弟才知道什么叫‘不差钱’,自己本来每月拿个四五千,再加上过节费、加班补助、出差补助啥了也能弄个六七千,可只是照顾别墅一个月不到,那补助就是几年的收入。

    人比人,气死人

    当晚,范天龙亲自在沪市黄浦江畔的临江大酒楼宴请安冬,作陪的有兵部主管黄超英、刑部主管魏天来。常啸虎虽然满脸子不愿意,但老头子的话不能不听,所以也勉强带着石开和常玉娇作陪。

    都是江湖儿女,也不谈男女有别。

    黄超英,三十来岁,比范天龙小一轮,但她给人的感觉与年龄极不相称,仿佛她不是一个武者,而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居士,其全身散发出来的仙佛气,使人既想有亲近之举,又不敢有妄动之想。

    这样一个具有仙佛气的慈眉善目的女人,谁也不会想到,在其手下殒命的江湖豪客会多到数以百计。作为青帮兵部的主管,对外杀伐,对内保境,全靠其一支利剑。

    魏天来看起来倒象个粗野汉子,一脸虬髯,声若洪钟,为人也极仗义,喝酒更是酒到杯干。但其实此人是心细如发,在青帮内任何的赏罚都得有根有据,按现在流行的法叫‘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日,现在社会上这样是骗骗咋老百姓的好不好?你真以为不冤枉一个好人,不放过一个坏人?没见过‘杀人犯’都被打靶十多年了,被害人还好好活在世上?这叫不冤枉一个好人?没听那些足够打靶的腐败分子,死刑变无期、无期变有期、有期变保外?这叫不放过一个坏人?

    所以,有些话听听就可以,千万不要相信。就象中石化的,油价低呀,咱亏损呀,日子难过呀。日,一个大厅的吊灯就是几百万,你我辛苦工作一辈子,能买得起人家一个灯不?

    但,在青帮,在魏天来这个粗壮汉子的刑部,自其上任以来的近十年,所有被赏被罚的人都没提出过异议,甚至被赏的从没被人眼红过,被罚的也从没被人上诉过,这就不能不魏天来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现在的法院,每次审案结束,你都会听到被告人,甚至原告在大声叫喊‘我要上诉’,要是哪位法官请魏天来端坐正中的话,那得节省多少纳税人的银子?

    不过,笔者曾接触过的某位法官得好,断案没有偏颇,咱怎么拿了原告拿被告?

    也许知道安冬跟青帮有点渊源,也许是范老大特别关照过,反正魏天来表现出了十二分的热情。虽然常啸虎有点尴尬,常玉娇和石开有点局促,但在魏天来的妙语连珠下,气氛倒也渐渐融洽。

    总的来,这顿饭吃的是高兴的、和谐的、皆大欢喜的。

    但,有一件没解决,那就是查找黑衣社的那个三浦并夫。

    范天龙跟常啸虎一样,也对安冬直接到沪市来找人感到不爽,虽然他已经投名拜贴,但范天龙还是不爽。毕竟在自己青帮和洪门的眼皮底下,竟然藏着黑衣社的杀手,居然还是倭奴国人,不能不是对这两个华夏驰名大帮的侮辱。

    即使有,那也是我沪市地下世界的事,挖出来切吧切吧、剁吧剁吧,该烹、该炒、该煮、该炖,那是我的事,还真轮不到你一个江汉新兴的后辈来指点江山。

    但王老爷子是青帮后裔,自己怎么的也不能在洪门面前为难跟自己有渊源的人,何况常老爷子的出面很是不寻常,这个已经不问江湖事多年的老家伙,突然撂出一蹶子,肯定有某些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以,范天龙决定好吃、好喝、好用的上着,其它?呵呵,哥没空。

    既然人家这么给面子,吃的、喝的、用的、玩的,一应俱全的上着,安冬倒也不好意思再开口怎么的,毕竟人家范天龙和常啸虎都是老大,忙的很,没空也是正常的,就一个小小的华安还让自己忙得屁颠屁颠的呢。

    呃,现在也只有安大董事长自己敢‘小小的华安’,因为如果华安还是小小的话,那么全球也只有一只手可以数过来的所谓‘大大的公司’了。

    安冬很识趣,甚至还很有耐心,但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识趣,所有人都有耐心。反正俺就是个杀猪的,俺本身就是个大老粗,于是,小刀了一句安冬想却一直没的话:“范老大、常老大,咱们不能光吃喝吧,咱们是不是商量下怎么抓住这个倭奴奸细?”

    额,谍报片看多了,开口就是奸细。

    当然这个奸细一用,范老大和常老大就得该点或做点什么了,毕竟那是奸细嘛,如果你连奸细都袒护的话,那你也就是x奸了。

    正如当年明月先生在明朝那些事儿中的,x奸这个词并非专利,在倭寇小西行长攻陷朝鲜才几个月的时间里,就组建了成千上万人的朝奸队伍。

    当然,这些x奸是深受人民痛恨的。华夏在八年抗战期间就出现了大大小小难以计数的x奸,当然这些人要么在战争中被当了炮灰,要么在战后被人民清算,甚至某些人隐藏得很好,但自己却因为在心里背上个x奸的罪名,而抱恨一辈子。

    也就是,只要一挂上x奸的名头,你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对于素有抗倭名声的青帮、洪门来,这是非常耻辱的一件事。

    于是,范老大和常老大虽然明知道小刀只是安冬带来的一个普通手下,甚至有点看不起这个穿着寒酸的乡巴佬,但也只能点头称是。

    沪市人多年来一直以自己身在沪市而傲视全国,在他们看来,除了京城人算是个城里人,其它的哪怕是沿海发达的地区,都统归为乡巴佬的行列。

    “那么安老大准备如何做?”范天龙问,既然人家开口了,自己怎么也得点什么、做点什么。

    “这家伙隐藏在沪市这么多年,肯定是藏得很深,咱们只有慢慢挖才能完全查清他的底细。”安冬道。他当然不能象小刀那样,直接就要抓奸细。

    “好,只要安老大有什么需要我青帮、洪门做的,随时吩咐。”范天龙。

    一般人,只要听到范天龙这个表态,肯定非常兴奋。看,人家到底是大帮大派,就是有魄力。

    靠,你没听出话外音?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要干你自己干,反正我青帮、洪门是不会帮你的,所谓的要做的随时吩咐,就是平时我是不会动的。你‘吩咐’?我凭什么听你的?看在同混地下世界的面子上,帮你做点啥子,出工就行,至于出不出力,拿什么来衡量?

    这倒不是范天龙和常啸虎真不想干这个三浦并夫,白了就是不跟你一起干,对于安冬直接到沪市来要人,而且是个倭奴杀手,作为老大的两人都不爽,因为安冬手伸的太长。当然,如果他们知道安冬背后还存在着军方背景的话,肯定就没这种感觉,但那时他们就会对安冬敬而远之,甚至在一起吃饭的机会都不会给。

    没有当地势力的配合,想到找一个人是很难的,所以安冬也只能笑一笑,当然是苦笑。

    “好,既然范老大和常老大如此,我就先谢过了。”

    于是,饭吃得相当的开心,直到安冬告辞离去。

    “龙哥,咱们真的要帮安冬?”常啸虎坐在椅子上,瓮声瓮气的问,虽然有老爹的旨意,但他仍然不爽。

    “帮?”范天龙一笑“咱们青帮、洪门什么时候做过配角?”

    “那龙哥的意思?”

    “安冬最近阶段发展很猛,都是拿着黑衣社做名头,但蒙省的克孜牧、藏南文仲、西疆哈依泰,也确实被他抓到了不少把柄。如今来咱沪市,我不管他是真抓黑衣社杀手也好,还是对我沪市垂涎也好,我们都不得不防。”

    “他如果也觊觎我沪市,那他就打错算盘了,这么多年,咱沪市还没人敢动过。”常啸虎沉声道。

    “我奇怪的是常叔今天为什么会出现,而且还代家师应承了安冬的请求,这才是我想不通的。”范天龙道。

    “老人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想的你不问也会告诉你,不想的,你问了也是白搭。”常啸虎深知他老子这个怪脾气。

    “所以,咱们不能逆了老人家的意,安冬要查咱们让他查,甚至要人咱们也给他人,但出工可以不出力。倒是咱们自己这边,一刻也不能放松,既然安冬提出来了,咱们就得把三浦并夫这个人给挖出来。甚至”范天龙一顿“我们还要挖出其背后的势力。”

    “也是,近几年安冬迅速并掉几处地盘,之所以地下世界并没找其麻烦,反而认为其是英雄,不就是因为这家伙在打着挖黑衣社的旗号?他能做到的,咱们也一定能做到。”常啸虎。

    “是啊,当然,咱们也不是做给什么人看,弄个倭奴国杀手在自己的地盘里,总是不爽。”

    “嗯,我也是第一次听,龙哥你是真会有其人?”

    “我想应该八九不离十,甚至常叔还可能知道点什么,但咱们不能问,这得靠我们自己去查。”

    “好的,我这就吩咐手下兄弟去办。”

    “嗯,在这方面李花冠是专家,就劳烦他了。”

    “好,有消息我会及时通知龙哥。”完常啸虎带着石开和常玉娇也离开了临江大酒楼。

    范天龙嘴里的李花冠,实名李然,绰号李一目,意指其对所有事情一目了然之意。花冠是其职位,专门负责查探消息、排查奸细。所以,上自天文地理、仙佛妖怪;下至灾命宴丧、鬼魅魍魉;中间军国大事、人间百态,没有其不知道的。

    青帮和洪门主要地盘在沪市,如果其它实权人物突然出现在别家的地盘,别人总会有点提防,唯为李花冠,不管到哪个老大的地盘,都是座上客。因为人无我有,人有我全,人全我精,这是李花冠的优势,而且李花冠的广告也做得好,其它老大想多点知道的信息,人家那就是专业的,而且是专业中的专家。

    花冠手下又有两名助手,称为镇山和巡山,当然也是专搞谍报的好手。至于镇山和巡山手下专门打探消息的人,那就要看洪门如今的势力了。在洪门最鼎盛期,据光外围打探消息的小弟就有几百人。

    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有人觉得,几百人,那不是太小菜了吗?可花冠只是洪门中的一个中层干部,如果把外围的,内围的,中间负责管理的,那么一个花冠手底下少要上千人。

    那么兵部呢?作为对外作战的单位,这里的人数又会有多少?

    所以几十万装备精良的老蒋军队,在沪市稍稍抵抗下就弃城而逃,倒是洪门和青帮弟子在沪市城里与倭寇进行了巷战,让倭寇每进一步都付出足够的血的代价。

    一目兄还真是一目了然,没几天,战果就报上来了。

    “虎哥,在沪市算得上的倭资公司共有三百六十一家,算得上大公司的共四十余家,我初步筛选了一下,与我们目标接近的有五家。”李然道。

    “哦?哪五家?”

    “宇光、稻和通讯、三江电子、旗牌阁、天风汽车。这五家都是近十几年才进驻沪市,与虎哥的相仿,他们的掌舵人都在三十到五十之间。而且,”李然一顿“最为重要的是,在西疆、江汉、西山发生事情的那一段时间内,这五家公司的掌舵人都有不在沪市的记录,也就是他们有下手的时间。”

    “很好,那就从这五个人给我查,直到查出那个叫三浦并夫的为止。”常啸虎道。

    “是,”李然答应一声,准备退出。

    “查到什么别轻举妄动,及时汇报,”常啸虎也知道,这个叫三浦并夫的家伙肯定不简单,李花冠打探情报可以,但武力值也就一般一流高手的水准。要是碰到那个三浦并夫,再死磕那么一下了,小命就得玩完。

    要这李花冠真的专业,而且人家还是专业中的专家,所以很快还真查出了点东东,比现在好多打着专家名头的砖家,专业得多。

    以前一个小中医坊的学徒都能通过望闻问切,告诉你病因、病根。扁鹊先生更是据面色而知蔡恒公之病在腠理、肌肤、肠胃、骨髓,而如今的所有专家们如果不有各种各样的仪器,那就直接抓瞎,而且言之铮铮、语之凿凿,‘不检查我怎么知道捏’。

    日,扁鹊先生听到如是言,不知作何感想。感想?敢想?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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