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夏经理不在,我就没必要进去了。”张娴不顾罗亚的挽留,转身走。
“别啊别啊,”罗亚连忙拽住张娴,“娴姐姐,你得帮帮我!那男人住在夏经理家里,实在让人心里堵得慌。”
“你太冲动了,”张娴脸色有点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莽撞,会让秦文发现端倪,让月然难做?”
罗亚一怔。
张娴深呼吸一口气,冷声说,“月然不想出柜,你要是想跟她在一起,就要接受她无法出柜的事实。还有秦文——”张娴目光有点深远,让罗亚看得几乎出神,“她既然让秦文住进去,就自有她的道理。你要追她,这没错。但你不该妄自行动,尤其在她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你只是在追她,你还没有立场去干涉她家里到底住什么人。”
“那男人叫秦文?”罗亚咬唇,“我知道了。”她抬眸看了看张娴,咬牙说,“娴姐姐,你突然变得好严肃……看起来挺吓人的……”
张娴不说话。她心里也堵的慌,为罗亚,为夏月然,为秦文,更为自己。
她有什么资格去教训罗亚,当初,自己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可她终究控制不住自己的私心,她不想让罗亚靠近夏月然,但是张娴又不是一个暗算人的人,因此积攒的情绪便以这次冷冽的严肃出了场。
罗亚走后,张娴一个人回到单位想了很久,她终于给自己找到一个定位,来靠近夏月然。
晚上下班,张娴去了夏月然家。
开门的人,是秦文。
“你是?”当初匆匆一瞥,只是背影,秦文不认识她。
“你好,我是夏经理的大学同学,张娴。”张娴对秦文笑笑,“听说她病了,过来看望一下。”
“谁?”房间里传来夏月然略显虚弱的声音,听得张娴心头一紧。
“你老同学。”秦文一边开门让张娴进来,一边回答夏月然,“来看望你的。”
张娴顺从地走进去,到卧室时,见到夏月然裹着被子缩成一团,有气无力地模样让张娴咬了咬牙。
“夏经理。”张娴礼貌地跟夏月然打招呼,“你病了?”
“……”夏月然怔了会儿,然后强撑着自己的身子就要坐起来,“张娴啊。你怎么会想起来看我,我还好,没死。”
见状,张娴一个箭步冲到夏月然面前,把她按回了被窝,“病了,就好好躺着。”
“然然,你就好好休息会吧。”秦文叹口气,“既然你朋友来了,你好歹也吃点东西,成不成?”
张娴听言一愣,看向夏月然,“你没吃饭?”
“吃了。”夏月然苍白着脸,对张娴笑。
“夏经理,你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张娴忍着掐死夏月然的冲动对她笑,“秦先生,你准备吃的了吗?”
“准备了,”秦文说,“我这就去热一热,端过来。”
他走了,卧室里安静的有些过分。
“嘿,”张娴笑笑,“你看起来半死不活的。”
“……”夏月然动动唇,看向她,半晌也笑了笑,“是啊。我以为自己要死了。”
“哪有这么容易死。”张娴垂眸,见夏月然捂着胃,转而说,“你揉一揉吧。动作轻点,揉揉暖胃。”
夏月然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张娴说的什么,友好地笑了笑,“你倒是有经验。”
“久病成医。”张娴不看夏月然,望着远处,不经意地说,“当初还说,让你好好养胃,别弄得跟我似的,没想到现在你比我严重多了。”
当初。
最不该提起的一个词儿。张娴说完,惊觉后悔。
夏月然倒是无所谓的模样,“我以为你是说,你会帮我好好养着,原来是让我自己养。原来误会了你的意思。”
“……”张娴哑然。你没有误会,我当初……的确是说好好管着你。可是……
“好啦,陈年旧事了,”夏月然拍了拍张娴的手臂,“别走神了,过去的就过去吧,我都忘啦。”
“……”张娴闻言一怔,轻声笑笑,“忘了好。”她轻描淡写一句话,解了张娴心头百味。
“嗯,的确挺好。”夏月然意义不明地说着,张娴却心口堵地厉害。
秦文适时地端来一碗粥,就要喂夏月然。
张娴起身,给他让位子。站起来的时候,却瞥见秦文粥里的绿豆,张娴连忙拦住了秦文,“哎——”
“怎么了?”秦文不明所以。
“你这是什么粥?”
“绿豆粥啊,清热去火。”秦文笑笑,“你要不要喝?”
“嗬!”张娴哭笑不得,“她是胃病,不适合食用不易消化的食品,尤其是豆类。你……”
秦文脸色有点僵。
“家里还有没有别的可以吃的东西?”张娴叹气,知道夏月然不会照顾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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