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嘉志腹诽,这就是烧钱!!!
——自己被打了这么多东西,做了这么多治疗,结果还是老样子,该难受的照常难受,没好到哪里去。
陈嘉志非常配合,张开手在那里,被徐小义伺候得很周到。他连手指缝都被擦得干干净净的,没了橘子汁水黏在手上的那种恶心感觉。
但二大爷陈嘉志狂惯了,被伺候的舒服了,嘴上却怎么也学不会“感恩戴德”:“阿平笑我?你用你那脑袋瓜子想想哦,怎么可能嘛!我看阿平是听到你对我这个病人态度那么差,在嘲笑你呢!”
他还嫌对方不够生气,对电话里的原平吊儿郎当地求锤:“对哦,阿平,你说是不是?”
陈嘉志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虽然说不上中气十足,但比起对方进医院那天虚弱得似乎快要消失的样子,现在的这个陈嘉志已经让原平满足得不得了了。
原平铭记医生说的,让病人“保持心情愉悦”的医嘱,于是胳膊肘不可避免地拐向了陈嘉志那边。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看点儿好戏的笑意:“是。”
陈嘉志立刻冲徐小义扬了扬下巴,像小区里打架赢了对手的熊孩子:“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你!”徐小义气结,没想到最老实的原平也给他搞“叛变”这一套。
他懒得再伺候这尊佛,索性给他找了个更好脾气的来,“靳忘,你过来一下!”
靳忘正在外面做数学题,听到徐小义的声音,赶紧收了铅笔和草稿纸,小跑着进了病房。
他问道:“二叔,怎么了?”
徐小义扯着他的手臂,把靳忘拉到二大爷病人陈嘉志的面前。
“你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吃那些做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头又不好了,医生还得说我!”
徐小义撂下这句话就出了病房,没再管身后陈嘉志抗议般的“我就吃个水果下来走几步怎么就叫乱七八糟了!”的嚷嚷。
徐小义的手机还被留在原地,陈嘉志挥了挥手,让靳忘给他拿过来。
“陈叔,那我今天过来看看您行吗?您有空吗,上午还是下午是不是还要做理疗?”
原平在电话里这么问,陈嘉志扣了扣头皮,为难道:“你过来干啥啊,我在这挺好的啊……一天天的,你没个正事儿?”
“做理疗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原平没管陈嘉志拙劣地岔开话题的举动,就执着在这一个问题上面了。
没管陈嘉志犹豫的哼哼,靳忘接过电话:“原平哥,我是靳忘……对,陈叔下午要去底下做治疗,你们要来的话,就上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