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说这话的时候,还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俞岱岩,俞岱岩正想说话,却听得一旁的张三丰说道:“哎呀,我们都想岔了。”说完就用怪异的目光看着雪舞。
屋子里的众人都被张三丰的这一嗓子惊住了,又顺着张三丰的目光看过去,雪舞故作害怕的往俞岱岩身边靠了靠。
这让俞岱岩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了,却还有人想要依靠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小孩子,俞岱岩心里却觉得暖暖的,
顿时生出一股若是自己女儿就好了的感受,不过转念一想,五弟的女儿不就是自己的女儿吗?遂低声对雪舞说道:“孩子,别怕,”
宋远桥疑惑的问道:“师傅,有什么不对吗?”
张三丰收回了放在雪舞身上的目光,笑道:“没什么不对,只是这孩子说话点醒了我,我们一直把目光放在少林身上,今天听了这孩子的话,才想起来应该是错了。”
张翠山说道:“师傅,舞儿今年不过才六岁,胡言乱语的,您可别当真。”
张三丰笑道:“正是因为她才六岁,所以才会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地方啊,伤了岱岩的却是是大力金刚指没错,我们也一直以为是少林寺,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人会这一门功夫啊。”
小小的屋子里顿时听到吸气声,众人相互看了看,张翠山急切的问道:“师傅,除了少林还有谁会这么功夫吗?”
众人也把目光放到张三丰身上,这件事情关系到俞岱岩受伤的真凶,所以大家都很紧张,张翠山最着急也能想得通,他现在很内疚,巴不得立刻查出凶手。
张三丰沉下眼睑说道:“这还是我年轻时候知道的事情了,也一直没有给你们当中的谁说过,所以你们不知道,今天若不是舞儿提起来,我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当年少林寺中有一个火工头陀,心性不良,又偷学功夫被抓住了,主持想着慈悲为怀,也没有为难他。只是让他废了功夫。”
“不过那时候这个火头工已经偷学了很多种绝技了,虽然心性不正,不过学起功夫来倒也不慢,只是始终比不得有师傅教导的,很多功夫学的似是而非。”
“后来这位火头工就跑了,听所是跑到西域去了,已经有八十来年了吧,估计现在他已经不在了,就不知道他当初去了西域之后有没有教过徒弟。”
张三丰说道这里就沉默了。似乎是在回响当年的事情,这段话也让屋子里的众人陷入沉思。
过了半晌,屋子里的众人才从沉思中醒过来,张翠山最先说道:“师傅,徒儿愿意去西域查看一番,到底是不是,亲自去查了才知道。”
张翠山话音刚落,屋子里出了宋远桥之外,剩下的几个师兄弟都说道:“ 师傅,徒儿也愿意去。”
宋远桥说道:“师傅,既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徒儿觉得不必急于一时,再过十日就是师傅的一百大寿了,现在武当山下已经聚集了很多江湖人士,还不知道到时候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我看不如等师傅寿辰过后再从长计议吧。”
俞岱岩也跟着说道:“是啊,当下最紧要的,是过好师傅的百岁寿辰,别让宵小之徒在武当山上捣乱才是,西域的事情,就如大师兄所言,还应从长计议才是。”
按理说这里最关心这个事情的,应该就是俞岱岩了,最着急的也应该是他才是,毕竟伤残了那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眉目,肯定想要立刻知道真相,不过他却忍耐住了心里的想法,一切以大局为重,真的无愧于“侠”字。
张翠山看着师傅似乎想要认同大师哥和三师哥的看法,当即说道:“师傅,弟子已不在中原江湖行走十多年,能够认得弟子的人应该不多了,而且这里去西域的话,快马加鞭是来日也够了,弟子会在师傅大寿之日赶回来的。”
张三丰看着目光坚定的五徒弟,沉吟半晌之后说道:“暂且先等等吧,就像远桥说的,不急在这一时。”
“你离开武当山已经有十多年了,为师相信当初的那些功夫你没有落下,可江湖上能人辈出,说不定当初那些不如你的人早已经超越了你呢?”
“而且这里到西域距离也不算近,你这一来一回加上在西域的耽搁,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是不可能回来的。”
“远桥也说了,近段时间武当山下江湖人士众多,你们七兄弟多年没有聚过了,我希望有什么事情都是你们七兄弟在一起解决。”
“为师闭关的这段时间,在太极上又有了感悟,等这些日子过了,教给你们师兄弟之后,你们再去吧,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张三丰都已经这么说了,众人当然不好反对,张翠山也不好再坚持己见。而且师傅说的也对,接下来估计不会平静。
武当山上的事情多是由自己夫妻所引起,师兄弟不过是受了牵连罢了,自己若是在这当口离开了,确实也说不过去了。
张三丰看众人不说话,知道已经确定了这件事情,于是接着对张翠山说道:“这件事情算是有了章程了,接下来谈谈你媳妇的事。”
“龙门镖局的总镖头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当初有人说看到你灭了人家满门,现在虽然知道不是你做的了,不过也是你媳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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