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才被家人接回去休养,按照医生建议的环境安静适宜养病加上照顾起来方便她还是跟着爸妈回到了原来的家。
一日三餐都吃的十分好,早晚都去底下的农家乐散步,除了不让她玩手机碰电脑一切都很好。
她的眼睛也已经差不多恢复,虽然还是不及以前但已经能清楚地看见东西,脸也不肿了头发也渐渐长出来,只是很短,乍一看和平头小伙没什么两样。
再加上头顶有两道可怖的刀疤,纵使照顾得再好恢复得再彻底原来的样子终归是找不回来了,但是捡回一条命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林霜笑了笑伸手挪了挪软软的帽子,那是她爸妈给她买的,这样她出门也自然一些。
虽然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情况,但让大家亲眼看到她脑袋上那些触目惊心的疤痕她还是没法接受。
此时岸上有风吹过来,但是林霜已经没有一头长发扬起,只有衣角在风中发出弱弱的声音。
五月底,夏天已经来了。但是有风的傍晚还是有一丝凉。
“冷吗?”突然从左手边伸过来一只大掌,温柔的熟悉的触感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掌心浅浅的纹路。
沈慕寒侧头看她,浅黑色帽檐下他一双眼睛黑的发亮,他的眼神那样安静那样温柔,似三月里水雾迷蒙的江南小镇。
林霜摇了摇头,不自觉地往沈慕寒身边靠了靠。“不冷”
已经是夏季,很多人都已经穿上了短裙短裤,但是因为林霜生了病家人总是战战兢兢的,怕她冻着,这个季节她仍是套着外套。
正是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从远处的树林里落下,西方的天空飘着一些艳丽的红霞,暖黄的阳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几个人坐在岸上钓鱼,脸上都带着娴静的笑。
这样的傍晚那样安静那样温馨,白日里所有的繁忙喧嚣都隐入这无边的黄昏,是城里没有的惬意。
她和他安静地站在水泥铺成的小路上。两旁有各种说不出名字的会开花的树。阳光倾泻进湖水里,偶尔有金鱼跃出湖面溅起一圈圈浅浅的波纹。
这种情景莫名就让她想到永恒。
那一瞬间林霜突然觉得就是在这里看一辈子日落,钓一辈子鱼,站成永恒她也愿意。没有外界的纷纷扰扰。只有他们两个人。
但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要一起走。
“走累了吗?”沈慕寒突然停下来望着林霜。他微微低着头有傍晚的阳光细细碎碎落满他眼底,比那湖面还要波光粼粼。
林霜下意识用手托了一下腰,“是有一点累”。她看向沈慕寒的时候眼里有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的意味。
“上来”,沈慕寒轻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弯下了身子像这个动作做过很多次似的。
林霜往四周瞄了一眼,发现已经有人八卦地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她一下子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推了推沈慕寒,“我自己可以走啦,多尴尬……”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慕寒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她的脚离地悬空,林霜吓的惊叫一声急忙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沈慕寒突如其来的动作带起一阵风险些撩起了林霜的帽子,她感觉到凉凉的晚风吹进了头皮,又急忙松开一只手去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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